莫雲怔在門口非常迷惑,鎮西將軍府要不是出了翻天的大事,此人也不會千裡迢迢找到這來,可穀主卻還在躊躇,穀主到底在想甚麼呢?可轉念一想,穀主一貫是諱莫如深,自有考慮,隻要他能看破旁人的思慮,曾未見人瞧得清他的心機。
十年疇昔了,故交崇明當時的話彷彿還在耳邊響起——”長風,我深知你的醫術必然能救活汝嫣,汝嫣本日交於幽鳴穀便不再是我陳崇明的女兒,而是你莫長風的女兒,成年後便勞煩長風幫她覓一平凡人家出嫁,永久也不要再回鎮西將軍府。除了幾個親信,我對外都是稱小女已病故。長風,喝完這盅,我們恐怕是要來世再一起痛飲了。“
轉眼之間,悠悠光陰已疇昔十載。又是一個大雨滂湃的黑夜。
江湖上哄傳匪賊雨夜血洗了鎮西鐵將軍府。陳夫人也在此次災害中遇害身亡。明眼人都知這事有蹊蹺,久傳將軍府的護院那都是百裡挑一提拔出來的,人稱鐵桶護院,意如鐵桶普通堅不成破,又豈是一班匪賊所能攻破的。
被押著的人恰是鎮西將軍府的管家陳伯。陳伯當年是將軍府的護院頭領,技藝在江湖上固然不算一等一的妙手,卻也絕對算中等偏上,但是何故進入了這幽鳴穀便如同甕中之鱉似的,被藥農大牛手到擒來,而毫無抵擋之力?
莫雲承諾著,出去了半晌便領出去一名麵黑身壯的憨漢,這憨漢便是莫雲口中說的大牛。大牛反剪著一男人的雙手,押了上來。被押男人低著頭,頭髮已是吵嘴參半,約摸已是五十出頭,穿著不似是平常人家,倒是渾身汙泥,應當是被困在藥王丘很多時候纔會如此狼狽不堪。
莫雲回聲正要踏門而去。
這就是幽鳴穀的奧秘之處,看似平常的山穀,山穀裡走動餬口的也隻是些退隱的休士,藥農,毫無兵甲之跡,乃至連平常大戶人家的看家護院都未曾有。可誰又曉得,這幽鳴穀實則到處是構造,到處有圈套。即便進得來,恐怕也出不去。
“你去把汝嫣叫來吧!“
莫長風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唏噓不已。
大牛承諾著便揹著陳伯進了偏室。
“莫穀主,快,快叫我們家蜜斯,我們公子出事了……”,話還冇說完,陳伯彷彿是用儘了力量似的,暈了疇昔。
“穀主,剛纔大牛在藥王丘給龍牙草支茅草簍子的時候,抓住了一個突入者,神情鎮靜,從服飾打扮來看,應當不是四周的山民,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