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手畫腳，蹲下站起，再蹲下再站起，忙得跟猴子一樣，將這個並不龐大的事，幾次說了三四遍！

韓曉東還在水裡沐浴，抓著河底的淤泥當番筧，在本身頭上臉上搓來搓去。

“他在男廁所，我去女廁所，為甚麼不可？”譚招娣一頭霧水。

我內心叫苦，看來這姑奶奶氣還冇消，冇籌算放過我們。

在文琪教員麵前，譚招娣終究收斂了一些，不再對我口稱老孃。

“喂，譚招娣說，今晚讓我們倆都下天國，如何辦？”我向河裡丟了一個石子，問道。

譚招娣還是不明白，瞪著我：“這都甚麼甚麼甚麼啊？”

“冇有啊，我冇發明譚招娣的竄改啊。”我含含混糊地支吾著，眼神卻看著譚招娣的身影。

“招娣，不要弄出性命，不要弄出性命啊！”我小跑著跟在譚招娣的身後，又小聲嘀咕道：

說罷，譚招娣從牆角下提起一塊紅磚，殺氣騰騰地向著操場劈麵的廁所而去！

如此一說，文琪教員就會先入為主，就算譚招娣向她告狀，說出韓曉東的卑鄙打算，文琪教員也會以為譚招娣在“無中生有胡言亂語”。

譚招娣終究聽明白了，眼神中出現一片殺氣，咬牙說道：“我太陽他大爺的，韓曉東，老孃明天不弄死你，就算你日天光棍！”

那是磚頭砸進水裡的聲音，不消說，是譚招娣把磚頭丟進了便池裡！

“臥槽尼瑪，誰他媽的在那邊丟磚頭，濺得老子滿頭滿臉都是糞水！是誰！你彆跑，老子明天非殺了你不成！”

我覺得譚招娣會殺進男廁所，舉起磚頭將韓曉東當場正法，讓他肮臟的靈魂在廁所裡長生。

我心驚肉跳，一步步後退，看著譚招娣說道：“招娣彆曲解，這事和我不相乾啊，真的，不是我的主張……”

“我們黌舍的男女廁所不是挨在一起嗎？中間一條水道就是便池，對不對？如果便池裡有蓄水，韓曉東蹲在緊靠女廁的蹲位上，低頭看火線的水麵，就會呈現隔牆那邊女廁蹲位上的……倒影，照鏡子一樣！”

我不等文琪教員發話，已經衝鋒而去。

“你感覺，譚招娣會如何對於我們？”

“如何還不明白呢姑奶奶？初二物理課上學到的水麵折射，都忘了嗎？我樹模給你看，你在女廁這麼蹲，他在那邊這麼看……”

我急中生智，決定惡人先告狀，一臉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