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頭又說:“再讓一個民工拿著噴燈,對著這個鑽孔噴,記著:噴燈一刻也不能停。”
眾民工歎著氣,嘀咕著,一個個穿上了橡膠服。
我心想:幸虧蛤蟆鏡是徐副館長的表弟,不然,非挨訓不成。我在博物館事情三年多,還冇見過考古要穿橡膠衣裳,利用電擊捕鼠器的。
蛤蟆鏡興沖沖地對老徐頭說:“您票據上的東西全買返來了。”
“是啊,按照我的經曆,這座古墓裡有食人蟲。”老徐頭神情嚴厲地說。
我固然對老徐頭這一番行動不覺得然,但是,我不想,也不敢違揹他的誌願。對這個倔老頭子呀,還是順服比較好。何況,我們現在還需求他的幫手。
另一個民工湊到蛤蟆鏡跟前,小聲說:“古頭兒,這個糟老頭子不會把我們當猴子耍吧?”
蛤蟆鏡把眼睛一瞪,怒斥道:“你狗東西瞎了眼呀,冇瞥見表叔也穿橡膠服嗎,莫非他本身耍本身呀?”
老徐頭點點頭,說:“好!”
吃過午餐,稍事歇息,我們就開端做解纜籌辦了。
老徐頭對勁地點點頭,說:“下午便能夠去古墓了。”
蛤蟆鏡把兩條大黃狗都帶來了,拴在車子上。他對一個民工說:“牽一條狗過來。”
一個民工牽過來一條大黃狗。
蛤蟆鏡驚駭地說:“表叔,您看大黃狗的表示,連它都曉得古墓裡有傷害。”
“十足把橡膠服穿好。”老徐頭說。
大黃狗彷彿曉得要送命了,它哀哀地吠著,掙紮著,眼睛裡竟然流出淚來。
“食…食人蟲是個甚麼植物?”蛤蟆鏡張口結舌地問。
蛤蟆鏡自作聰明地說:“表叔,我明白了,您是擔憂從鑽孔裡跑出了甚麼植物,對吧?”
一個民工點頭哈腰地問蛤蟆鏡:“古頭兒,我跟著考古隊乾了7、八年,還第一次穿這個玩藝,我就不明白了,穿這個橡膠服起甚麼感化?”
“是呀,固然冇一點聲音,但並不即是食人蟲跑了。”老徐頭幽幽地說。
民工屁顛顛地拿來了一根長繩索,係在大黃狗的脖子上。
我壯著膽量走疇昔,朝墓穴裡望瞭望。老徐頭說得冇錯,墓室裡好象有一團濃霧。
我把耳朵靠近墓磚,凝神聽了聽,說:“表叔,咋冇一點聲音呀?”
蛤蟆鏡惡狠狠地說:“中暑也比送命強萬倍,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不肯意穿橡膠服的,頓時給老子滾蛋!”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蛤蟆鏡,小聲問:“你買這麼多東西,跟徐副館長打了號召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