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老徐頭下完藥,趕緊把小瓶子重新揣入口袋裡。
我望著老徐頭,心想:他這麼夾生,想必他的徒弟也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定也是一個剛強、倔強、不通情麵的傢夥。
“真冇事?”老徐頭詰問道。
老徐頭陰沉著臉,瞅著我說:“你小子給我找了很多費事,要不是看在劉雄和曲惠的麵子上,我早就拿妖法治你了。”
老徐頭說完,連著打了幾個哈欠,他倦怠地說:“天剛黑,如何就想睡了。”
“徐老伯,我又不是白眼狼,如何會忘了曲惠對我的恩典呢。”我慎重地說。
“是啊!這個無頭男屍的案子如果一向破不了,再過個一年半載,它就極有能夠變成厲鬼。到時候,我就清算不了它了。”老徐頭憂心忡忡地說:“這兩天,我揣摩著,應當去找找我徒弟了,隻要找到了他,就有體例清算厲鬼了。”
“表叔,我說了嘛,明天,詩文來陪您喝一杯,純屬是為了感激您的拯救之恩。要說有事,我倒是有一件事。”曲惠悠悠地說。
“哎呀!你看我這豬腦袋,隻顧著買酒了,倒把煙忘了。徐老伯,下次我必然給您買菸。”我故作悔怨狀。
“嘻嘻…乾我們這一行的,都有徒弟帶的。不然,入不了行呀。”老徐頭深思著說:“我有7、八年冇見著徒弟了,前幾年,傳聞他雲遊四方。本年,我傳聞他返來了。不過,徒弟返來咋冇來找我呢?真讓人奇特呀。”老徐頭自言自語地說。
“表叔,您說:詩文的劫數應當到頭了吧?”曲惠問。
老徐頭喝了三杯酒,他放下酒杯,說:“三杯不上崗。彆看我貪酒,但每次隻喝三杯,因為,三杯恰好。”
“他呀,射中必定該有這個劫數,逃都逃不掉。”老徐頭聽了曲惠的話,神采溫和多了。他狠瞅了我幾眼,彷彿在給我看相。
“冇,冇,冇有。”我被老徐頭瞅著直髮毛,從速答覆。我感覺:老徐頭的眼睛太短長了,竟然一眼就看出我陪他喝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表叔,等見了您徒弟,您找他要幾張能鎮住厲鬼的符咒,您彆說,我固然見過兩次鬼,但好象越來越怕鬼了。”曲惠說。
老徐頭在櫃子裡摸索了一陣子,拿了幾張符咒,他遞給曲惠說:“你在大門上貼一張符咒,如許,幽靈就不敢進門了。出門時,揣一張到口袋裡就行了。對了,劉雄如果信賴這個東西,你就讓他也揣一張符咒去辦案。”
“嗯,看他的印堂,敞亮多了。不過,也多虧了你呀。不然,阿誰陰魂還趕不走呢。就是趕走了,也會跑返來的。陰魂呀,一纏上人,就會冇完冇了地跟著你。現在好了,塗抹了你的經血,再也不敢近他的身了。”老徐頭用筷子敲著飯碗,提示我說:“你小子不能忘了曲惠對你的恩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