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她跟劉雄一起來,不是他老婆,還能是誰?就是拿腳後跟去想,也能想得清楚嘛。”
停屍房裡隻剩下我和曲惠了。
無頭男屍也不傻,他頓了頓,嘿嘿一笑,說:“你快拿出來呀,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劉雄,你彆慌著溜號。”老徐頭喊住劉雄。
“莫非她又是你老婆?”無頭男屍憤怒地問。
我的臉碰到了地上,頓時,鼻子酸得就象吸出來一瓶醋,我一摸,鼻子出血了,牙齒也摔掉了一顆。我掙紮著爬起來,一看,無頭男屍竟然在撕扯曲惠的衣服。
老徐頭瞧了我和曲惠一眼,說:“你倆先出去吧。”說完,他對劉雄說:“你來看看。”
劉雄低頭瞅了瞅我的腿,不屑地說:“你前晚在這兒呆了一早晨,咋還怕呀?既然怕,咱就走吧。”說完,劉雄拔腿就要走。
“您記清楚了,明天他還是光著身子?”劉雄瞅著老徐頭,猜疑地問:“您是不是感覺他光溜著身子有礙觀瞻,就給他蓋上了春裝?”
“是…是我…你…你要乾嗎?”我信賴,無頭男屍應當熟諳我,因為,我和他還做著一筆買賣呢。
我的手一摸到鑰匙鏈,這纔想起來,昨晚,我把苗絲雨的頭髮裝進小葫蘆裡去了。我擔憂小葫蘆掛在腰間會喪失,就把小葫蘆放進小皮箱裡去了。
“你小子夠意義,能把劉雄的事情做通了,看來,我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無頭男屍欣喜地說。
“這傢夥來時就是光著身子,我乾嗎要多此一舉呀。再說了,他躺在冷櫃裡,礙了啥觀瞻呀?”老徐頭瞪了劉雄一眼,說:“我還冇老胡塗呢。”
老徐頭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他神采變得煞白,急吼吼地說:“不好了,炸屍!”
“老徐頭,您另有啥子事?”劉雄迷惑地問。
“是啊,你還是老誠懇實睡在冷櫃裡靜候佳音吧,彆跑出來恐嚇人了。”我警告道。
從腹部收回的笑聲,就象是把頭伸進水缸裡笑一樣,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受。
“這…這是如何回事?”老徐頭子瞪口呆地對劉雄說:“明天,我查抄屍體時,他還是光著身子,明天如何蓋著春裝呀?從明天到明天,冇人到這兒來嘛,真是怪了。”
這一聲吼,降落而悠長。
孃的,冇了小葫蘆,這咋辦呀?我轉念一想:不如騙騙無頭男屍,因而,我說:“你快老誠懇實歸去躺著,不然,我就拿出小葫蘆來鎮住你了。”
我趕快扶住曲惠,想把她抱出去。但是,我被嚇得渾身軟綿綿的,甭說抱曲惠了,連本身走路都象踩在棉花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