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無兒無女,又無財產,身後冇一點牽掛,有甚麼遺言可留?”曲惠撇撇嘴,說:“表叔就說了一句:“我身後,把我送回故鄉徐家灣去。”
“經血?”曲惠一提到經血,把我嚇得不輕,我感到萬分奇特,我找小孀婦索要經血,這件事隻要我和小孀婦倆人曉得呀,如何會傳到曲惠的耳朵裡呢?
老徐頭除了曲惠,冇一個親人了。不過,有我和曲惠給他送行,也算是有福分了。
如果老徐頭的這個詭計得逞了,我豈不成了曲惠的畢生“仆從”。
“曲惠,要說表叔冇啥牽掛,我不承認這一點。依我看呀,表叔挺牽掛你的。”我瞅了曲惠一眼,心想:表叔的臨終遺言我一字不落地全聽到了,你還想瞞天過海,哼!
“我和小孀婦連話都冇講過十句,如何會和她閃戀呢?”我辯白道。
“詩文,你之前是個很慎重的人,但現在你變了,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嗯,也就跟表叔聊談天。”曲惠的神采有點古怪。
“我…我閃戀了?”曲惠的話讓我吃了一驚。
“表叔是個非常奪目的人,甚麼都彆想瞞過他的眼睛。詩文,你在小劉莊固然隻呆了四天,但是,表叔就察看出你閃戀了。”曲惠說。
“曲惠,你我青梅竹馬,莫非你還不體味我嗎?你說:我是閃戀的人嗎?”我故作憤恚狀。
曲惠捧著老徐頭的骨灰,躊躇了一下,說:“我想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陪他白叟家一早晨,明天再送到徐家灣安葬。”
“這個嘛,倒是冇明說。或許,他冇看出來吧。”我吱唔道。
曲惠聽我這麼一說,不敢再對峙了。她想了想,說:“詩文,我想一小我在車裡陪表叔說說話,你躲避一下,好嗎?”
“是呀,莫非你不敢承認嗎?”曲惠咄咄逼人地問。
我對劉雄說:“你呢,放心去陪護老爸吧,老徐頭火化安葬的事兒,我來幫著籌措。”
“詩文,你彆乾笑了,笑得太子虛,一看就曉得你是粉飾本身的心虛。”曲惠瞪著我說。
“曲惠,不是你責不指責的題目,是我從冇找小劉莊的任何女人要過經血嘛。莫非冇有的事,也逼我承認嗎?”我估摸著:找小孀婦要經血的事兒,決不會被表叔發明,現在,曲惠這是在詐我。
“第一個疑點是:前幾天,小孀婦的大阿姨來了。第二個疑點是:小孀婦曾偷偷塞給你一個報紙包裹的東西,表叔思疑是經血。”曲惠和盤托出。
我曉得,曲惠留老徐頭骨灰的事兒已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