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內心清楚。”徐大爺嗬嗬一笑,說:“我想聽你說句實話,這塊石頭值多少錢?”
“哈哈……”徐大爺捋著髯毛,對勁洋洋地說:“前次你來時,我瞅見你牙縫裡塞著蒜薹,一看就曉得你喜好吃這道菜。”
“是金子,放在那裡都會閃光。一個懂行的販子,不管帳較包裝。”徐大爺說。
我一瞅,桌上擺著六盤菜。第一個映入我視線的是:蒜薹炒肉絲。
我想:倘使程逸飛把這塊《和親伉儷石》買下了,說不定會轟動了文物界,到時候傳到了徐大爺的耳中,他會以為我耍了人。這麼一來,我和徐大爺就成了朋友仇敵,這但是我不想看到的。想到這兒,我決定給徐大爺打個防備針。
“徐大爺,這類事兒太多了,能夠說是比比皆是啊。你不編故事,這三間茅草屋冇人瞅一眼,你故事編得好,編得出色,這三間茅草屋就成了旅遊勝地。您看,那些賣小吃的,偏要編個某某天子,某某高官咀嚼過,並且讚不斷口。這麼一鼓吹,老百姓就都想嘗一口。你嘗一口,我嘗一口,商家不就大發了。”我喋喋不休地說。
“您連我牙縫裡塞著的食品都重視到了?”我大吃一驚,想不到徐大爺的眼睛這麼毒,心機還這麼細。
“這些編故事的,實際上是在哄人呀。”我用心不屑地說。
徐大爺笑了,對老伴說:“咋樣,被我說準了吧。”
“另有這類事兒?”徐大爺嗬嗬一笑。
“把玩幾百萬的珍寶?”徐大爺嘿嘿一笑,說:“我可冇這個雅興。”
“徐大爺,您真不簡樸呀。”我由衷地說。
我嗬嗬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徐大爺,有一次,我去南邊旅遊。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景點,有三間茅草屋。在景點的申明文中,說這三間茅草屋是乾隆天子南巡時曾經住過的。導遊先容時卻說,乾隆天子在這兒留宿時,豔遇了一名標緻的民女,因而,就把這三間茅舍買下,送給了這個民女。今後,這個民女就成了乾隆天子的小三。大師一聽,這兒住過乾隆天子的小三,因而,紛繁拍照紀念。”
“那倒也是。”我不想駁了徐大爺的麵子。實在,在當代社會裡,包裝的首要性越來越首要,這一點,或許徐大爺還不太瞭然。
“彆人要哄人,我管不了,可我不會編故事來哄人。”徐大爺望著我,問:“小章呀,我確切是拿不準這塊石頭的價。你說:我喊八百萬不算高吧?”
我平靜地說:“徐大爺,我冇打大極拳,說的都是至心話。就拿您的這塊石頭來講吧,如果包裝得精彩一點,或許給買家的感受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