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錢打欠條。”徐大爺不慌不忙地說。
“大眼睛”揮了揮手,屁股一拍就走了。臨走時,連號召都冇給徐大爺打一個。
我回到屋裡,對徐大爺撒了一個謊說:“這個客戶的錢冇帶夠,我換個客房來買。”
“不吃就走人,要吃就跟我來。”徐大爺把旱菸杆往腰上一插,站了起來。
徐大爺不美意義地說:“對不起了,嘻嘻…我抽了一輩子的旱菸,幾次想戒,都冇戒掉。”
“我大老遠跑來,當然是至心想做買賣啦,不然,我發神經呀。”“大眼睛”不滿地說。
“徐大爺,他是跟您開打趣呢,莫非你冇聽出來?”我倉猝辯白道。
“誰說我認你了,不認!”徐大爺用心板起臉,擺出一副麻麵無情的模樣。
“您不會收我的炊事費吧?我醜話說在前麵,身上冇一分錢。”我跟在徐大爺身後,往廚房走去。
“做買賣嚴峻唄,怕東西賣不出去;怕東西賣便宜吃了虧;還怕東西被人騙走了唄。”我笑著說。
“那就算了吧。”“大眼睛”聽我這麼一說,更不敢做這筆買賣了。
“不能這麼說。”我淡淡地辯駁道。
“行,誰買都行。我是認錢不認人。”徐大爺笑眯眯地說。
徐大爺的老伴跑來,說:“用飯了。”
“好。”我歡暢地說。“您先走一步,我再跟徐大爺體味一下環境。”
“這個…很難說。”我用心假裝拿不定掌控的模樣,我但願“大眼睛”打退堂鼓,如許,把這筆買賣讓給程逸飛來做。
“徐大爺,您這氣管呀,肺呀,是專門為您抽菸定做的,嗬嗬……”我打趣道。
“唉!坦白地說,我也是第一次打仗石頭,以是,冇多大的掌控。特彆是這數百萬元的買賣,我確切有點驚駭呀。萬一栽了,把我賣了也還不起呀。”我撒了一個謊。現在,我的目標隻要一個:讓“大眼睛”退出這場買賣。
我瞪了“大眼睛”一眼,心想:你這是用心想跟徐大爺吵架呀。看來,這筆買賣與“大眼睛”無緣了,就憑他對徐大爺的態度,此後我也不會與他合作了。
“嘻嘻…我抽了一輩子的煙,可這氣管呀,肺呀,都還挺好的,你們說怪不怪。”徐大爺樂嗬嗬地說。
一出屋,“大眼睛”就氣呼呼地說:“小章呀,你看,這糟老頭子想錢想瘋了,一塊爛石頭竟然開價一千萬,這和攔路擄掠有甚麼兩樣。”
“對,這是最低價了。”徐大爺說。
“既然是至心想做買賣,那我就給個最低價。”說完,徐大爺伸手右手,做了個“八”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