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工囁嚅著:“我…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死了,一家長幼咋辦?”
另一個民工也說:“古頭兒,您也甭下墓穴,就讓老徐頭一小我下吧。他六十多了,死了也值。”
“古哥,我曉得了。”小孀婦的孃舅彎下腰,利索地撿起那些被電死的食人蟲,扔進了籮筐。
“你情願跟我乾?”蛤蟆鏡陰笑著問。
我見小孀婦的孃舅跳了出來,暗高傲喊:“好事了!”看來,我再三讓小孀婦的孃舅彆下墓穴,他竟當了耳旁風。
“孃的,就一傻帽!”我在內心罵道。我曉得:在這類場合,我冇法禁止小孀婦的孃舅了。
蛤蟆鏡瞅著老徐頭的背影,皺著眉頭,不滿地說:“你們看,表叔真會挑拉屎的處所,竟然跑到上風口去拉屎,莫非想讓我們聞他的屎臭。”
“很好,太好了。你是第一次到考古隊來乾活,還不體味我的本性。我奉告你:本人最講義氣,凡是聽我話的人,我都不會虐待的。不信,你問大師。”
“果斷從命批示!”小孀婦孃舅把胸一挺,象個甲士似的,來了個立正。
我心想:讓小孀婦的孃舅跟我表叔一起下墓穴,萬一有啥事,表叔也能抵擋一陣子。這個小孀婦的孃舅呀,讓他使蠻力,恐怕是一個妙手,但碰到蟲王,他隻無能瞪眼。
“情願!”小孀婦的孃舅又用力拍了拍胸脯。
小孀婦孃舅見我一臉驚駭之色,曉得大事不妙,一縱身,三兩步爬上了梯子。
蛤蟆鏡退到離古墓十多米遠,坐在那邊,悠然得意地抽起了煙。他號召幾個民工:“都過來歇著。”
“好,我下去了。”小孀婦的孃舅扶著梯子,下到了墓穴裡。
老徐頭接過煙,抽了幾口,站起來講:“媽的,老子也要拉屎了。”說完,朝西邊的一個凹地走去。
從古墓的右上方,又脫落了幾塊泥土。
我大喊道:“你快逃命呀!”
這隻蟲王甚麼時候會呈現呢?
“你******給老子滾蛋!”蛤蟆鏡照著瘦猴的屁股踢了一腳。“奶奶的,你還是老子的主子呢,關頭時候尿了褲子。”
蛤蟆鏡扔下去一隻籮筐,說:“你把那些死老鼠都撿到筐裡,然後,遞上來。”
“哈哈……”世人一齊笑了起來。
我心想:這個蛤蟆鏡真不是個玩藝,見老徐頭盯著他下墓穴,頓時就開端說老徐頭的好話了。
“我跟您乾!”小孀婦的孃舅拍著胸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