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寺。
湯汁濃烈,味道苦澀,令人齒頰留香。
朱宋天子輕蹙著眉,揣摩起了苑貴妃的意義。細心一想,苑貴妃說得倒是冇錯。
匣子內隻要一封信,信上另有一株枯萎的扶桑花。
慧慈雙手捧過帶著檀香的木匣子,苗條的手指輕撫著雕在盒上的斑紋,眼神幽深。他把木匣子放下,伸手取過前麵的木魚,翻開墊著木魚的四方長盒子,盒裡一把小巧精美的鑰匙悄悄地躺在內裡。
朱宋的天子現在恰是知天命的時候,登機以來一向荒淫無度、昏庸無能,不喜上朝聽政措置朝務,幸得有皇後和太子從旁幫手政事。不過僅憑皇後和太子,國度的首要政務明顯是不能獲得妥當和及時措置的,其中的腐朽已經模糊埋下了種子,內憂內亂的景象遲早會在朱宋年間翻開帷幕,但此時這些臨時不提。
守在養心殿外的寺人總管馮盛全見苑貴妃過來,笑著彎了哈腰,側身說道:“娘娘吉利,陛下正在內裡等著您呢。”
馮盛全待她出來後便緩緩地拉上了門,保德欠了欠身,立在他另一邊等著苑貴妃。
慶祥堆棧。
保德公公從走廊處走來,他對著守在門口的侍女揮了揮手,侍女們便鞠了躬分開。他走到苑貴妃的身後,隻是低垂著頭悄悄地立在那。
她輕腳走上前,含笑了幾聲,聲音清脆笑似銀鈴。
保德走上前昂首瞧了幾眼窗外盛開得正茂的豔紅色扶桑花樹,笑道:“娘娘您親身種下的這棵扶桑樹長得是極好的。”
慧慈搖點頭,擒著信函放到盤香上,豔紅的火焰搖擺在紅色的紙張上,隻是一會的工夫,慧慈手上的信函已經燒成了灰燼。
“陛下,現在人在那裡?”苑貴妃點頭,輕搖著綾絹扇問道。
苑貴妃瞧著朱宋天子喝得急,便取脫手絹悄悄地擦拭著他的嘴角,笑道:“陛下,另有很多,無需喝得太急。”
“如若陛下仍然擔憂,臣妾剛好聽聞靈隱寺的方丈慧慈批命非常了得,要不我們派人把慧慈請來,再在宮中弄場宴席,趁便宴請統統大臣們。讓方丈給二皇子算算這趟南下是否有凶惡。陛下意下如何?”
朱宋天子把目光落到上麵,眉頭又緊皺了起來,感喟道:“南麵國土戰事連連,大臣一向把奏摺呈上來,朕已經派了欒天將軍疇昔,但是那些大臣仍然喋喋不休。朕真是聽煩了他們那一套!”
苑貴妃進到房間裡,目光直接落在一處,朱宋天子公然立在龍案前蹙著眉翻看著一本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