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半掩,如同奸刁的狐狸。
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東西掉落在了秋香頭頂,它擋住了一部分即將飄落的灰塵。
兩人獨處的空間裡多了些名為難堪的東西,聽著耳邊的聲響秋香總感覺這時候流逝的太慢。想要開口說些甚麼,但不知從何提及。
秋香生硬著脖子使得目光投向遠處,她抿了抿唇,不再作聲。
“我的意義是,等我翻過了窗子再轉頭給你去開門。”
彷彿是感到到了秋香未說出口的話,他淡淡一笑對她比了個口型‘放心’。
半晌之間,隻剩下喉頭轉動的吞嚥聲與瓷器相觸的聲音。
氛圍彷彿變得淡薄起來,秋香訥訥看著唐寅不知要說些甚麼。他投來的目光堪比熾熱的火焰把她包抄在此中。
洋洋灑灑,眼看就要飄落至秋香的頭頂。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秋香就瞥見那緊閉的窗戶,或許是長年緊閉窗戶上積了很多灰塵,它孤零零地挨著紅色的牆麵此時有些高聳。連著廚房的儲藏室不在地下,這窗大抵是通往西園的後院,隻是……
秋香勾畫了唇角打趣道:“也是,樹上掉下來都摔不著你,這窗定冇有甚麼題目。等回到姑蘇與祝公子喝酒不免還多出一件趣事可講……”
兩人氛圍和緩,可貴閒談幾句。
可這個時候,唐寅彷彿得知了她的苦衷,他淡淡瞥一眼秋香的側臉,開口化去了幾分難堪。
也不知他是否意有所指?
“錯了!”誰知唐寅點頭道:“不是我,是我們。”
見秋香如此對付,唐寅眼中反倒生出幾分笑意,不過轉眼即逝。過了一會兒他端方了麵孔,字正腔圓:“秋香女人這還真是難堪到我了,這喝酒我會,作詩也略通一二,可這開門的活計實在難倒我了。”
這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知時候過了多久,目睹酒罈裡的酒已去了一半。
唐寅悄悄,也不搭話。
說道這裡他淡淡笑了下,再道:“誰曉得祝兄酒力不佳,入船即寐。待我攙他下岸,他便出錯跌入水中。”
秋香朝他挑了下眉毛:“醒著就好,快去把門開了免得丫環返來後把你呆個正著。”
明顯隻要唐寅喝了酒,可那彷彿是下了秋香的肚子,全部身材不知不覺炎熱起來。
秋香睨他一眼,這時不肯與他拌嘴,隻好悶聲道:“是是是,是我們。你從速去把門開了。”
說道這裡便唐寅側過甚來望著秋香。
笑聲盤桓,使得兩人的間隔切近了很多。
唐寅點頭,他伸出一個手指來輕搖道:“酒醉三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