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段時候公子是不能作畫了。”秋香點了點他的手,持續笑:“不過也好,想來比來公子也是冇時候作畫的,不是嗎?”
然後他便抓了擱置在灶台上的金瘡藥,隨便的往手心一灑,微揚了紅色粉末。
不再多言,語氣也生硬很多。隻聽她輕哼一聲,向唐寅麵上輕瞥,直言道:“既然秋香為華府之人這件事讓唐公子心胸芥蒂,那麼秋香也不再叨擾,這就歸去了,公子請自便……”
可才子神采不在,眼底隻剩一絲惱火。
朝他投去灼灼的目光,秋香直道:“公子不要覺得誇耀秋香一番,就能讓秋香忘懷方纔公子猜度我的事。”
等小丫環們趕來時,她便半蹲半跪在春香身邊。
她在想,下一次她定要把明天吃的虧給討返來。
然後隻見秋香把手中的白瓷藥瓶往灶台上重重放下。
‘不再叨擾’這好大一個笑話,這清楚是華府的船,此時客用主便,本末倒置,暗潮澎湃。
寂靜又澎湃的夜,唐寅此時還不曉得他安靜的心中,被那黃衣女人動員出了一絲波紋。貳心中燃起了一絲違和的壓抑感。
他此時黑髮散落在肩頭,笑得好不快哉,那裡另有白衣墨客的形象可言。幸虧他還記取抬高了笑意,黑夜中隻聽他輕巧的悶笑。
就像是冷哼一樣,秋香美好的聲音帶著一絲諷刺:“唐公子未免思慮多餘。”
燈籠的光集合了過來,小丫環一看幾近是嚇了一跳,倉猝道:“秋香女人,春香這是如何了?”
秋香半蹲在春香身邊,目光自下而上把她們一一打量,或許是眼底的怒意還未完整消逝。她看著丫環們的眼神讓她們瑟縮了一下。明顯是從下而上,但那目光卻有著居高臨上,傲視一眾的意味。
而唐寅這時則抿著薄唇緩緩抬了頭,他望向秋香。
她說話裡帶了暗諷,唐寅又怎會聽不出。
“此話怎講?”秋香眸光一滯,染上一分忙讓的色采。
他的一番話洋洋灑灑落入秋香耳中。
又估計是牽動了傷口,他刺痛著抽了一口氣,齜牙咧嘴了一番。
秋香那根名為明智的弦越繃越緊,她兀自握了拳頭儘力深呼吸一口,細眉一挑,怒極反笑。
唐寅冇有料想到她會是這番反應,低掩去的眼眸在黑夜中忽地一滯。
秋香見他毫無誠意,心中肝火更甚。
小丫環道:“是秋香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