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叟清泉二人比肩而行,言辭間分外隨便,明顯交誼非比普通。落座之時二人也並無端作謙讓之態,各自尋得中意之處安坐便是。
清泉真人卻倉猝起家笑著迎去:“釣叟,何故姍姍來遲,大河之上但是有所得?還是想要食言而肥?”
本來那廂清泉真人本就不肯與人迎送,天然更是滿臉不耐。隻見他斜倚榻前,手中有一下冇一下地逗弄著小狐,心機卻早就不知安在,天然也就未聽到門徒們的怨歎。
初陽心中非常駭怪:何人如此不羈,勇於不經通報便肆意出入其間?她不由得定睛望去,卻見來人約莫五旬,頭上隨便綰著一髻,一身舊衫便如平常村夫,麵龐也極是淺顯無甚神采,不免多有迷惑。
隻見釣叟一拂袖,桌上馬上現出一盞淨水、一甌香茶與一杯美酒。清泉真人自與小狐往院中嬉鬨玩耍想見並不肯出言,初陽與海傾波曉得釣叟要指導一二卻不知此為何意。釣叟指著桌上之物道:“此三物其源為一,其味分歧,是依人所需而為之,可謂順。”
初陽努努嘴表示海傾波看向自家師父,口中低聲說道:“師兄之言倒也極是,便是如師父也不得不如此,何況你我呢,徒喚何如罷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釣叟既然說要指教後輩可不能是以食言,不然有失顏麵。”清泉真人倒是亡賴。
“勢之轉換,隻在一點,隻在一線,隻在一麵,隻在一時,而非是全域性。如果縱觀全域性,則必是萬物均衡,而萬事皆依其道而行,水亦不能跳出其外。然要得縱觀全域性,卻非吾輩之能。初陽如果他日你能儘曉五行之意而觀一界之竄改,便知此中奇妙,待到當時你方可謂大能。”釣叟並不斷步,言猶在耳人已在屋外,“善用水之氣味,對你裨益非常。如有水之迷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惜哉!彆人所贈,非是己得,隻可為助力,終不成為依仗。”釣叟神情非常失落,“水之氣味非是水之靈物而不成得,非是水之靈物贈送而不成得,初陽亦是大造化。如果水靈根,必能繼我衣缽,現在這般真是令人扼腕。”
初陽傾波各自思考,但釣叟並不待其作答,袍袖翻飛間,桌上之物再變,房中乃見積水成溪,其勢柔緩;會聚成河,其勢奔湧;終是滄海,其勢博識。釣叟吟道:“積勢而為,順勢而行,浩浩大蕩,難於對抗。水未有變,而勢有轉換,可謂存。此存之意,又不知初陽等覺得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每一名情願看我寫字之人,固然邇來碼字很煩躁,但是我還是極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