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修為雖是較元微之高,但是要像這般細緻地應用神識真元倒是自歎弗如了。見初陽臉上儘是讚歎,元微之也不自發得傲,隻是甕聲甕氣地說道:“初陽,何必如此感慨。想當初我初進靈石洞,也是拿捏不好分寸,不是用力過虎將靈石震碎便是用力不敷暗自嗟歎。這幾年來,我於此處幾次練習幾次揣摩方有本日之能。隻是我還是過於浪費心識真元,傳聞曾有師長能將靈石挖出而四周堅石不散,此人方是我等表率。”
初陽強笑回道:“世家雖是可愛,以勢壓人當然不對,但如果我以師門之高崇職位轉而賽過世家,此與張家所為何異?師兄不必過分憤怒,情斷之時我便與維城此生無緣了。”
謝宛白倒也平靜,還是笑嘻嘻地說道:“有嗎?我卻無此感,小師妹點破我倒是要多多勤奮了。”說完招招手將小狐攬入懷中,又改扮不幸道:“師父命我前來迎你,可見師父心中我不如師妹多矣,這如何不叫人黯然?”
見初陽如此聰敏可教,清泉真人也非常得意。謝宛白為此劍意傳染,竟然也有所得,更是笑逐顏開。
“儒學乃是出世之道,道門本是天然之道,本就是不成並肩同業,初陽可曾細細思忖?維城以我看來,倒也不負盛名,如果他一味膠葛於你,欲借你之力而行事那纔是初陽之禍呢。情深如此,初陽又何怨之有?若要問化解之法,初陽何必求諸於彆人,自去問心便可。”清泉真人問道。
聽聞昔日火伴紛繁築基,初陽非常歡樂,兩人談興正濃一向絮乾脆叨說個不斷,倒叫一旁的清風真人啞然無語。很久見二人猶是興趣勃勃不肯稍停,清風真人隻得出聲提示道:“話舊固然可喜,隻是此處乃是我記取靈石任務進度之所,非是閒談之處。初陽微之何不於途中再細細議論?”
元微之跟從清風真人也有些光陰了,如何不知自家師父已然有不耐之意,隻得哈腰賠罪一二。清風真人想是常日與微之相處得非常和諧,倒也未成出言指責。讓初陽將身份玉牌取出,清風真人發揮神通以做標記後便表示微之將初陽帶往靈石洞中。
急回身打量來人,初陽麵前是一微胖白淨的少年,嘴角常掛著渾厚的笑容更讓其顯得慎重可靠,這模糊與初陽心中舊時模樣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