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木夫人道：“第一，你的小徒兒待會兒得將心中所記的房海寧的醫書默出給我。”

梅木夫人低聲笑道：“路行歌奇奸似鬼，她的徒兒我又怎敢小瞧？這世上隻要你一人默記過房海寧的醫書手稿，我安知你寫的是真是假？”

路行歌嘴角微勾，神采冷然，也不否定。

梅木夫人瞥她一眼，看向蓮生，“以是，第二條，歐陽雲與歐陽蓮生須獲得梅木島上陪我十年，待我參悟了書中所記醫術，便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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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入後院，長樂便環顧四周，皺眉輕聲道：“徒弟……”路行歌微微一笑，眸中寒光乍現，偏頭對長樂說道：“我們出來吧。”徐行而出。還未走到清風苑門口，便有人喝道：“來者何人？”

路行歌驀地停下，怔怔站在原地，忽地眸中晶光燦然，環顧四周，隻覺山巒疊嶂，明月皎皎，孤星粲然，心中俄然豁然開暢，仰天長嘯道：“不錯，不錯，若隻知應勢而動，不知隨心隨性，活在這人間另有甚麽興趣可言？”一把抱起長樂，往群英樓清風苑飛奔而去，朗聲大笑道：“雖千萬人吾往矣，雖千萬人吾往矣……”，心中激越歡樂，麵前已儘是雲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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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歌終究有些獵奇道：“如何個定法？”

“十年？”梅木夫人垂首低聲感喟，昂首道：“路師侄，你向來心高氣傲，本日固然認輸，我卻知你心中卻必定不平。以你的脾氣，今後必會想方設法贏過我來。”她語音清脆利落，再無先前的柔膩，冷然道：“你我同出一門，情勢不拘常理，亦正亦邪，如果動了心機，必讓對方寢食難安。”

世人還未回過神來，隻覺麵前一花，人影一閃，路行歌與長樂早已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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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木夫人傲然道：“十年，隻需十年。我隻要路行歌十年以內不得來犯。十年後我自會將歐陽雲與歐陽蓮生放出島去。”又柔聲道：“歐陽夫人醫術高深，有她一同參詳，本夫人或許要不了十年便可放他們出島，以是我勸長樂莫要妄動心機，免得害了歐陽夫人。”右手一攤，手中俄然多了一粒紅色藥丸，“這便是醉仙子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