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弘麵色陰沉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不是父親心軟,當日便聽我之言,斬草除根,殺了那兩個牲口,本日歐陽間家又怎會授人以把柄?”
那姓李的男人卻不答覆,嘿然道:“相神醫醫術當然高超,為人卻也傲得很。我們江湖中人,哪個冇受過點傷,哪個冇流過點血。嘿,我便問問在坐諸位,可有哪位曾去過青崖穀求醫問藥?”
鳳飛飛嗔了他一眼,對歐陽瑞盈盈一禮,回身對那青衣仆人道:“費事小哥帶路。”
世民氣道:“相子寒何止傲岸,便是說他目中無人也不為過。若要求他治病,那可真是千難萬難。”大家聽那姓李的男人說了半天,越說越遠,相子寒更是不敢獲咎,便有人不耐道:“李兄倒是說說這房海寧跟雲煙到底是何乾係?”“就是就是,快說雲煙纔是正理!”“怕是你也不知,這才消遣我們來了……”
歐陽瑞一怔,忍不住再看了她一眼才道:“鳳女人言重了,號召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纔是。”
盧鶴忙打斷道:“既已到了慕城,怎有不到歐陽間家拜見諸位豪傑之理。”瞪了龍大少一眼道:“大戰要看,龍兄信中常提及的歐陽賢公子天然也是要來拜見一番的。”
歐陽瑞對兄長的智謀夙來佩服,點了點頭,正待說話,隻見一名紅衣美人上前道:“鄙人鳳天門主鳳飛飛,久仰歐陽間家諸位公子威名,此番特來拜見。”
風伯垂首踏進廳來,在歐陽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歐陽弘點了點頭,招來歐陽瑞,低聲道:“歐陽雲現在正在莊內。”歐陽瑞猛地抬開端來,咬牙道:“他竟敢返來!”歐陽弘拍了拍他,嘲笑道:“他既在此,焚琴煮鶴也到了,我們不如就此釜底抽薪,歐陽間家與他伉儷二人今後撇個乾清乾淨。”
龍大少麵色一沉:“他在幫中照看晏滸,晚點纔到。”轉首看向盧鶴道:“鳳女人,這是我的好兄弟盧鶴,這小子暫居雷波城龐家。此次專門為了看雲煙和路行歌的大戰才跑來這裡……”
世人麵麵相覷,那被人稱作“黃兄”的男人點頭道:“此人卻冇有傳聞過了。卻不知他與雲煙有何乾係?”
兩人快步走向前廳,但見廳中武林英豪濟濟一堂。
卻說龍大少與鳳飛飛二人離了前廳去往青鬆閣拜見四羅山莊世人,盧鶴見歐陽瑞氣得神采發青,恐怕被他遷怒,便躲了開去。此時偏廳中或坐或立,也有二三十個江湖男人。隻聽此中一人說道:“你說這年初怪不怪,雲煙一介女流,竟能打敗三大護山妙手。哎,即便徹夜她就要與路行歌在第一崖決鬥,我卻還是不肯信賴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