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歌怔怔入迷,山風吹過,隻見他雙目幽深,沉寂若淵,即便是長樂這時也猜不出他在想甚麼。她心中焦心:“徒弟啊徒弟,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肯讓步半步麼?莫非你要步王重陽的後塵,做個天下第一的孤家寡人麼?”
長樂說道:“這是天然。王重陽抗金失利,心灰意冷,在古墓中龜縮不出,整天鬱鬱寡歡。這位奇女子在古墓門口痛罵三天三夜,連施十七八種戰略,終是激得他重拾鬥誌初創全真一派。”
長樂拂開他伸過來的手道:“徒弟是要讓我早點好起來,好帶我分開嗎?”路行歌看了她一眼,也不答話,伸手又來抓她。長樂身形一動,大聲問道:“你和雲姑姑如何辦?”她的聲音又響又脆,隻聽得遠處傳來反響“你和雲姑姑如何辦……如何辦……如何辦……”
長樂見他眼中神采奕奕,風韻卓然,笑道:“徒弟可知王真人另有一名智謀武功皆不輸他的紅顏知己。”
歐陽念怒道:“他雖是犯下滔天大禍,倒是歐陽間家的嫡派。我曉得你們夙來分歧,卻未推測你竟想如此對他!讓他武功儘失,忘懷疇昔,整天恍恍忽惚,真是比死還難受。”
他微微調息,輕歎一聲:“真不知本身收了你如許聰明的徒兒是福還是禍?”
路行歌悄悄坐了半響,終究昂首看她。長樂隻見他臉上掛起慵懶的淺笑,“隨徒弟去為明日之事作籌辦吧。”
歐陽念傳聞羅景天和司徒寒江也與長樂交過手,長樂雖敗,卻也冇讓他們討得便宜,更是感覺這孩子聰明得嚇人。心潮彭湃間暗想:“歐陽間家的這根苗子定要從歐陽雲的手中要返來!”
路行歌見她小小年紀竟跟他講起莊生夢蝶,心中微感訝異,見她氣定神閒地看著他,俄然來了興趣,點頭笑道:“那為師便聽聽長樂口中王大豪傑的故事吧。”
歐陽念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又驚又喜,忙問道:“弘兒快說。”
歐陽念歎了口氣道:“這的確是個大大的困難。”
路行歌微微一笑道:“隻是感覺你聰明得短長了些,”頓了頓道:“短長得有些詭異!”長樂低頭道:“在這個春秋是的。但是長大後就不見得了。”路行歌不覺得然道:“我挑的人怎會不如彆人?小丫頭休要亂想。還不快將故事講完?”
歐陽賢隨父親兄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