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歌悄悄看著長樂,搖點頭,感喟一聲道:“也罷,那掌門之位由詭計鮮血鑄成,徒弟多麼清雅之人,我便是為他奪了返來,他也不會喜好吧。並且徒弟的遺憾一定是掌門之位,或許是冇能名正言順的勝了那些女人罷了。”他笑了笑,對長樂道:“徒弟待我那樣好,我天然要青出於藍,待我徒兒更好纔是。”
赤鬆子見她盯著路行歌分開的方向怔怔入迷,歎了口氣道:“雲女人,我們歸去吧。”雲煙幽幽看他一眼,口中喃喃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白影一閃,半晌間,隻剩赤鬆子在這荒山野嶺暗自神傷。
清風院內歐陽雲眉頭微皺,神采不耐,那位見才心喜,軟磨硬泡要讓長樂去歐陽間家“小住”的歐陽念讓民氣煩。
路行歌道:“你太徒弟是個美女人,是你雲姑姑母親的親生兄弟。”
雲煙瞪了路行歌一眼道:“你怎地胡亂傷人?”路行歌哈哈一笑道:“我路行歌橫行江湖,如果打小我也要找個來由,豈不累死?我本日隻想找個一時半會兒打不死的人出氣,赤鬆子武功不好不壞,恰好合適。”說完便向赤鬆子一掌拍去。雲煙一掌迎上,路行歌對她的招式熟諳到了頂點,在空中一個騰挪背對雲煙,大袖一揮,這一招袖中掌瞬時泄了雲煙的掌力。隻見他頭也不回,口中似悲似無情道:“罷了罷了。”雲煙聽得最後一個“了”字,遠處路行歌已隻能看到半片剪影了。
長樂喃喃道:“太徒弟姓臨?”
路行歌追出屋外,恰好瞧見三條人影在夜色中緩慢地奔行。他眼力多麼了得,一望便知跑在最後的一身白衣的是雲煙,她前麵身背長劍,行動非常敏捷的是仗劍宮的赤鬆子,兩人追的那人,恐怕就是夜闖清風院的“賊子”了。路行歌追擊而去,邊追邊笑道:“阿臨,你猜誰先抓到此人?”雲煙早知他在前麵追逐,卻未推測他來得如此之快,瞥了他一眼道:“此人膽敢摸入清風院殺人行凶,好大的狗膽。”路行歌點頭道:“該罰。”騰空一掌向前麵那人拍去。兩人之間還隔赤鬆子,雲煙天然曉得路行歌一掌的短長,叫了聲:“謹慎。”赤鬆子那裡推測路行歌說打就打,堪堪避開這雷霆一掌,路行歌嘲笑一聲:“躲得好呀。”本來赤鬆子避開之時恐怕被傷到,又順勢卸了他掌風之力,那賊人本該被這一掌打暈,卻因赤鬆子這一手逃過一劫,卻也被路行歌掌風掃到,嘔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