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固然不懼應戰,但如果第一場雲西辭對上受了傷的歐陽兄,這勝負可就難料得很了!”
聶青青沉默半晌,俄然出聲道:“師兄,羅莊主說得對。第一場我們不能讓雲西辭好過。大熙武林丟不起這個臉。”到了此時她也明白過來,歐陽家和羅家雖有各自的小算盤,但不管如何,這場比試三大護山妙手代表的是大熙武林。第一場非得由歐陽念或是赤鬆子如許的妙手坐鎮不成。即便是輸,也不能在第一場就輸得太丟臉。因而公孫引就被大師心照不宣地從一場的人選中剔除了。而雲西辭還未正式脫手就已讓如此多的前輩名宿顧忌算計,雲煙如果曉得,定然要大感揚眉吐氣了!
赤鬆子揮手道:“我與歐陽兄也是幾十年的友情了,羅兄此言過分見外。”他神采有些凝重道:“這世上能重傷歐陽兄的人未幾,可知到底是何人打傷了他?”
一旁的聶青青與楚盛衣也難掩內心的震驚。要曉得歐陽念可算得上歐陽家中內力數一數二之輩,竟隻能與對方對上三掌。便是赤鬆子與歐陽念比拚內力冇有必勝的掌控。
話說到這個份上,赤鬆子不得不接了,便道:“諸位如許高看我,倒讓我忸捏得很。公孫兄這幾年精進很多,二位可跟他商討過此事?”
赤鬆子嗬嗬一笑,聶青青和楚盛衣跟著他安閒落座,他端過童兒奉上的茶,與羅景天、相子寒酬酢幾句後,體貼道:“歐陽兄可還好?”
赤鬆子沉默半晌,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成再去見她。她與皇家乾係密切,如果與她牽涉太深,你的奧妙遲早藏不住。”
聶青青便想,如果師兄對上那人,怕是也不能敵。
這邊羅景天與相子寒正小聲商討著甚麼,隻聽得一陣腳步聲,兩人停下扳談,對視一眼。
大師內心都明白,雲西辭年紀雖輕,倒是個硬茬。江湖中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不是隨便甚麼人一宣稱要應戰護山妙手了,就都聚到天慕山來紮堆。雲西辭這會兒人影兒都還冇見著呢,慕城內的堆棧已是要爆滿,連大熙天子也來了,這三場比試可見是如何地非同小可。
赤鬆子沉吟半晌,隻好應下了。羅景天與相子寒見事成,都感到鬆了口氣,心中大快。幾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羅景天便提出告彆要去公孫引那邊。赤鬆子也不跟他們客氣,交代聶青青送客,叫了楚盛衣留下,說是有事要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