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衣不喜與人打交道,一向待在船艙中養傷。這夜他運功結束,感覺艙中非常氣悶,便去船麵上透氣。他在船舷邊站了一會兒,正要回身回到艙中,卻聽得有人低聲遊移問道:“中間是……楚盛衣?”
楚盛衣走向船舷,心道:“蕭先生想來冇有騙我,但他卻想不到船上的人會與我熟諳。”他轉頭看了程三淺等人一眼,江湖中大家聽聞梅木夫人色變,如果說蕭先生是為了讓他們放心出海,那麼坦白他們去梅木島,便也說得通了。
楚盛衣望著雲長樂皺起了眉頭,雲西辭看了一眼,把了評脈,說道:“她隻是急怒攻心,加上之前被疼痛折磨,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此言一出,真如石破天驚!
雲楚二人聞聲一瞧,雲長樂醒過來了。
雲西辭並未將他的回絕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楚兄,鄙人非常獵奇,你為何會俄然呈現在這裡呢?”
程三淺啐了一口,瞪住他道:“幫主把四海幫給我打理,第一單買賣就出了岔子。沈淳這臭小子固然冇美色迷了心眼兒,但他好歹是老子看著長大的。蔣平,不管他死活的話休要再提。”蔣平忿忿不平,與他爭了幾句。
天空中傳來一聲清吟,英兒來不及轉頭看去,胸口一痛,低頭看到穿胸而出的帶血劍身。腰間被踢中的一腳,是雲西辭為救雲長樂的奮力一擊。她寂然倒在木筏上,目光看向天空,喃喃道:“誰?”她俄然“咯咯”一笑,喉間咳出一口血,目光轉向昏倒不醒的聶道天,斷斷續續道:“天哥,英兒……等不到你返來了……”
楚盛衣在旁聽了一會兒,上前問道:“程副幫主,沈淳跟去的仙顏女子大抵多大年紀?長的是甚麼模樣?”
楚盛衣微一使力,雲西辭手中一空,就見他接過她,悄悄地平放在了木筏上。木筏上有三個男人,撤除阿誰昏倒不醒的,雲西辭與楚盛衣均是一言不發,氛圍便有些詭異。雲西辭感到真如英兒所言,身上毒發劇痛的感受在漸漸減輕,剛纔幾下行動,疼痛尚可忍耐。他挪到雲長樂身邊,楚盛衣問道:“你們中毒了?”
木筏染滿了她身上流出的鮮血,楚盛衣緩慢地點了她幾處穴道止血。雲長樂傾身道:“前輩,前輩,英兒前輩,你醒醒,醒醒啊,梅木島要如何去?”她固然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