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歌低聲一笑:“你問問煮鶴,他剛纔罵我甚麼?”
路行歌說道:“雲女人身中醉仙子之毒,甜睡不醒。”言語中難掩憂心之色。說罷感喟一聲,漸漸望向廳外暮色漸濃的天空,隻見殘陽若火,燒得如此淒美,令民氣悸,路行歌眼中不甘、焦炙、不捨之情一閃而過,目光深沉地看向梅木夫人,低聲說道:“師叔,此局行歌認輸了。”
歐陽弘上前道:“孩兒定不負父親厚望。”麵龐一整,回身對梅木夫人道:“夫人剛纔已經聽到了,歐陽雲與歐陽蓮生二人與歐陽間家再無乾係,夫人與他們的恩仇請自行處理。”轉頭對路行歌道:“路先生與雲女人戌時便要在此立下存亡狀,不知雲女人現在身在那邊?”
赤鬆子不由得看向了歐陽念。
長樂上前說道:“歐陽宗主,本日我孃親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長樂發誓與這廳中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之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路行歌微微一笑,隻聽她輕“咦”了一聲,持續道:“路師侄如果有興趣,自可與雲煙一併前來,傳聞雲山竹海風景惱人,也不知我梅木島比之如何?恰好能夠請大師批評一番。”
赤鬆子點頭道:“人死不能複活,鄙大家微言輕,怎敢做主?”又對梅木夫人道:“夫人本日已殺了一人,傷了羅家父子,重創歐陽家的子侄。請看在當年韓滄浪與仗劍宮昔日交誼上,部下包涵,勿要再造殺孽。”
焚琴客道:“路行歌,你偷襲到手,算甚麼豪傑豪傑?”
歐陽念心中一震,正欲說話,歐陽弘幾步上前,盯著長樂冷聲道:“你又何必威脅家父?歐陽間家並非非你不成,歐陽雲與歐陽蓮生喪德敗行,莫非我歐陽間家還要護著他們麼?如果如此,我歐陽間家豈不是要讓天下豪傑嘲笑?家中後輩又有何臉孔行走江湖?”
路行歌一把將她抱住,朗聲大笑道:“好徒兒!”話未說完,忽地閃身切到梅木夫人與蓮生之間便要救人。梅木夫人輕聲一笑,“路師侄,好久不見哪。”衣袖一震,輕飄飄地一掌擊出。路行歌被她一隔,還了一掌,冷然道:“師叔妙手腕!”“刷刷刷”地驀地搶攻了三招,彆離襲向她上中下三路。梅木夫人隻作守勢,連拆三招,姿勢曼妙,口中卻問道:“我那醉仙子師侄解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