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琴客大駭,隻見那翠綠般的手指快速放大,本身前衝之勢太急,倉猝頭向右一偏,但那兩指卻如影隨形,頃刻間已近在麵前,他雙目一閉,心中又驚又駭,隻感覺眼皮一痛,微感森冷。全部大廳沉寂無聲,焚琴心中突突急跳,哪知過了數息,梅木夫人卻還冇有狠插下來,睜眼一看,卻見赤鬆子側身站在兩人之間,語氣中正平和道:“夫人久居梅木島上,一入江湖便連施毒手,焚琴煮鶴二位先生雖有不對,夫人脫手卻未免太重了些。”
煮鶴翁嘴巴大開,龐大的身軀霍地劃過空中飛了疇昔,梅木夫人俄然一手按住蓮生,斥道:“師侄真是越了越奸刁了,竟跟我玩起了聲東擊西。”目睹煮鶴直挺挺地飛至麵前,右方焚琴又搶上來救人,美目中寒光一閃,右手食指中指一伸,又快又狠地插向焚琴客雙眼。
路行歌說道:“雲女人身中醉仙子之毒,甜睡不醒。”言語中難掩憂心之色。說罷感喟一聲,漸漸望向廳外暮色漸濃的天空,隻見殘陽若火,燒得如此淒美,令民氣悸,路行歌眼中不甘、焦炙、不捨之情一閃而過,目光深沉地看向梅木夫人,低聲說道:“師叔,此局行歌認輸了。”
路行歌一把將她抱住,朗聲大笑道:“好徒兒!”話未說完,忽地閃身切到梅木夫人與蓮生之間便要救人。梅木夫人輕聲一笑,“路師侄,好久不見哪。”衣袖一震,輕飄飄地一掌擊出。路行歌被她一隔,還了一掌,冷然道:“師叔妙手腕!”“刷刷刷”地驀地搶攻了三招,彆離襲向她上中下三路。梅木夫人隻作守勢,連拆三招,姿勢曼妙,口中卻問道:“我那醉仙子師侄解了冇有?”
長樂上前說道:“歐陽宗主,本日我孃親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長樂發誓與這廳中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之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路行歌環顧四周,瞥過梅木夫人,淡淡道:“路某與雲煙此次的比武怕是要打消了。”
“也罷。”梅木夫人歎了一聲,一腳踢開落在腳邊的煮鶴翁,“此人我便饒了。”低頭看向蓮生道:“隻是此人我定要帶走,”柔聲問道:“你但是要攔我?”
路行歌嘴角微勾,目光輕柔地看向梅木夫人,彷彿輕紗拂麵,赤鬆子身後的兩名女子霍地倒吸口氣,目不轉睛地望著路行歌,眼中儘是癡迷之色。廳中世人也是定定地看著二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路行歌微微一笑,隻聽她輕“咦”了一聲,持續道:“路師侄如果有興趣,自可與雲煙一併前來,傳聞雲山竹海風景惱人,也不知我梅木島比之如何?恰好能夠請大師批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