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家蜜斯。”萬重山停下了步子,他冇有回身,隻微微側頭,留下了這句話。
晚間。
連翹不敢不答,隻得道;“蜜斯....還冇有安息。”
說完,便是分開了萬重山的書房。
溫敏懿不肯細想,隻收斂了心神,向著丈夫的背影溫聲開口。
萬重山聞言,便是微微點頭,抬腿便向輕舟的院子走去。
連翹心知輕舟的處境,她已經嫁給了萬梓安,即便萬梓安對她不好,可輕舟也還是他的老婆,是萬重山的侄媳婦,對於萬重山送來的東西,她們的確是不好收的。
連翹從輕舟的屋子分開,剛出月洞門,就見火線鮮明多出了兩道高大的影子,她嚇了一跳,剛要驚呼,就聽此中一道影子低聲道;“連翹女人彆怕,是侯爺。”
輕舟聽著他的話,隻覺心如刀割,她不敢再待下去,也不敢再聽下去,她眸心含淚,剛要轉成分開,萬重山卻冇有給她逃開的機遇,待輕舟回身時,他扣住了輕舟的胳膊,將她一把帶進了懷裡。
連翹伸出了手,攤開,暴露了手心中的一個瓷瓶。
“叔父?”輕舟顫著嗓子,喊出了兩個字。
“這是侯爺方纔遣人送來的,送藥的人說,這藥對燙傷有奇效。”連翹說著,眼睛則是落在了輕舟的手背上,那被燙過的肌膚已是起了好幾個水泡,隻一眼,連翹便不忍心再看下去。
“二爺還年青,若納了一名妾侍,想必過不了多久....”
萬重山黑眸如墨,他看著溫敏懿的眼睛,隻道:“你是勸我納妾?”
萬重山念及此,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中的茶杯亦是傾斜,茶水灑了一地。
待溫敏懿走後,萬重山攥著茶杯的手指垂垂收緊,他想起了輕舟臉龐上那鮮紅的掌印,也想起了輕舟手背上的燙傷,這些是他能夠瞧見的,而在他不在的時候,亦不知輕舟受了多少折磨。
“明知萬不該該,卻恰好節製不了本身。”萬重山聲音降落而暗啞,透著有望與自嘲。
溫敏懿先是一怔,隻斂下雙眸,向著萬重山行了一禮,“二爺也請早些安息。”
“我曉得,我不該來這。”萬重山凝睇著她的麵龐,即便過了這些日子,輕舟臉頰上的傷卻還是未曾減退,那白淨的肌膚上還是留著淡淡的指印,紮著他的眼,也紮著他的心。
便是這一句話,讓輕舟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
“連翹,”輕舟出聲打斷了連翹的話,她的睫毛悄悄顫著,很小聲的道出了幾個字;“你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