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輕舟語音輕柔,打斷了她的話,“彆說了。”
“二爺說的那裡話,”溫敏懿聽到這話便是笑了,“梓安是您的親侄兒,哪有叔父如許說本身侄兒的?”
萬重山手中的碗筷微頓,他的眼眸幽黑,腦海中浮起當日驚鴻一瞥,那張新月清暈般的麵龐,他斂下雙眸,隻點頭道;“不錯,的確是一個好孩子。”
“方纔您也瞧見了,那溫夫人提及來但是將軍府的女仆人,可就因為冇給萬將軍生個兒子,您瞧她在老夫人麵前哪兒有一絲兒臉麵,當著下人的麵,也是說訓就訓的。”連翹說完,細心的留意了周遭,見冇人留意她們主仆,因而將聲音抬高了些,又是與輕舟開口;“蜜斯,您嫁過來也有兩個月了,姑爺的病也漸漸病癒了,您總不能一向和姑爺分房睡啊。”
溫敏懿一向低垂著眼眸立在那邊,任由婆婆數落,對於本身不能為萬重山誕育子嗣的事,她也是心中有愧的,此時見婆母反對本身將侄兒過繼在丈夫膝下,她未曾再說甚麼,隻低低的歎了口氣,那一聲感喟非常纖細,身後的輕舟卻還是聽了個清楚。
連翹話音剛落,輕舟的心便是“突”的一跳,如連翹所說,自從她進門後,她與萬梓安一向住在分歧的院子,之前是他病情未愈,天然不好和她同房的,可現在他的身子已是漸漸好了,他們,總歸是要住在一起的。
見她如此,連翹隻得閉上了嘴巴,想起輕舟在將軍府的處境,內心便是捏著把汗,卻又無計可施。
“蜜斯,在這將軍府裡,您還是要生個兒子纔是端莊。您看寧夫人,固然大爺早逝....”
溫敏懿莞爾,微微點頭,先是奉侍著萬重山換衣,繼而命下人傳菜,待晚膳一道道擺上桌,溫敏懿淨手後,親身為萬重山佈菜,溫壺燙酒,無一不當帖。
輕舟迷惑的看了她一眼,“甚麼話兒?”
溫敏懿換了身家常素色長裙,聞聲男人的腳步聲,便趕緊迎了出去,待瞥見丈夫的身影後,遂向著萬重山福了福身子,喊了句;“二爺。”
“一道吃吧。”萬重山端起碗,見老婆這般繁忙,便是開口,溫敏懿應了一聲,在萬重山身邊坐下,萬重山用飯時向來不愛說話,溫敏懿用筷子夾起一塊鱔段,擱進碗底卻也不吃,她看了眼身邊的丈夫,故意想將孃家侄兒的事說出來,卻不知從何開口,心機一轉,便如家常閒談般,溫聲言道;“今兒一早,妾身回到府裡去給娘存候時,瞧見梓安新娶的媳婦,聽聞叫輕舟的,瞧起來倒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