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溫熱而柔嫩的觸感,方爭顫抖著唇不敢呼吸。
窗簾冇有拉嚴實,藉著邊縫透出來的昏黃燈光,周敬年抬手撫上了方爭的臉,找到了他的唇,親了上去。
耳邊傳來身材與被單的窸窣聲,方爭彷彿曉得周敬年想要做甚麼,他躺在那邊一動也不敢動,手不自發地抓緊了床單。跟著對方的氣味不竭靠近,高大的身軀便也帶著濃厚的壓迫感壓了過來,方爭感受本身心臟像是要跳出了胸腔,心跳帶著全部身材都在顫抖。
周敬年那東西隔著寢衣蹭在身上太較著了,方爭僵了僵,然後又不敢動了,嘴上催他:“我快被你壓死了。”
周敬年便摟著方爭在他身上磨蹭了兩下,“彆使壞。”
兩人並排靠在床頭,相互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包,然後壓在枕頭底下。
這一次便不再是淺嘗輒止。
關了燈,兩人躺下了,今晚返來的比昨晚早,兩人這會兒也還不太困,便說了會兒話。
“不了。”方爭道,“明天更忙呢。”
周敬年本來就是將醒的狀況,方爭幾個行動固然都放得輕,不過還是被他感遭到,漸漸地也展開了眼睛。一醒來就看到愛人臉上帶著不較著卻仍然能看出的害臊地躺在本身的臂彎裡,周敬年的表情非常地好。
周敬年大半個身子壓在方爭身上,他咬著方爭的唇悄悄吮吸。
他在方爭額頭上親了一下,用因才醒而顯得沙啞的聲音道:“早上好。”
剛好內裡傳來撓門聲,是雪兒小姨在催他們起床用飯了。
“早上好。”方爭說。
屋子裡的氛圍溫馨非常,周敬年恨不得就這麼抱著方爭直到天荒地老,隻是他頭髮還濕著呢,水滴滴答答地一向落下來,非常煞風景。
這一天來寺廟上香玩耍的人比除夕早晨多多了,長長的山道上滿是擁堵的人流。占著長了一張好臉和占了最好的地裡位置的啟事,周敬年他們的攤子又是最熾熱的一個,幸虧他們有六小我能對付得過來,不然不知會錯過多少買賣。
方爭想,本來昨晚覺得的幻覺是真的,他和周敬年就這麼摟在一起睡了一早晨?
年青的身材本就是最輕易擦槍走火的時候,周敬年感覺他要這麼一向抱著方爭的話,能夠這火想要熄下去還得花點時候,這才非常不捨地從方爭身上翻下來,乖乖地躺在一邊,隻是仍然拽著方爭一隻手不鬆開。
雙手被壓在枕頭旁,兩人十指相扣,酥麻傳遍了滿身,方爭冇有接吻的經曆,這感受對他來講是別緻的。嘴唇一向被悄悄吮吸,他終究忍不住伸開嘴,微微地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