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擺手：“不要了不要了。”起家，將椅子擺好，抓起桌上的魚頭魚尾，同王春樹道，“我走啦。”悄悄下定決計，下回再也不來這潮州食府了。

王春樹鼻子嗤一聲，耐煩與她講授道：“趙獻崇趙大人不過一介武……即便是品階不異，但因本朝重文輕武，武官在文官麵前便先矮了一頭；更不消提趙大人乃是因為先皇後的原因才得了這個差事，他家中的三個兒子也都是習武的，三個裡頭有兩個靠著一身蠻力中了武狀元……至於恩師褚翁，他白叟家十年寒窗，一舉成名，那一年殿試的第一甲第一名……從二品的官職，又是翰林中人，豈是趙獻崇之流所能比的？”

老闆娘見青葉直盯盯地看著本身，便飛了個眼風給她：“喲，喜好姐姐呀？”

青葉笑：“不就是結婚麼，有甚麼都雅。”

老闆娘生了氣，叫喚道：“不還是那樣？說得彷彿你見過似的！我同你說，你不懂就不要瞎扯，說出去叫人笑話，笑話你小處所來的冇見過世麵！你約莫是不曉得，三皇子在皇上的幾個兒子裡頭邊幅最好，你曉得為甚麼？因為他生母烏孫貴妃不是我們中原人，是西域的一個甚麼甚麼小國來的――”

總之這食府不能再來就是了。接過傘，輕聲應了一個好，回身往右走了。回身前與他笑說了一聲“再見”。

見她張著嘴，呆呆傻傻的模樣，怕她不懂，便又笑著解釋道：“打個比方說，倘使某一日，趙獻崇趙大人在路上劈麵遇見了褚翁，須得立時上馬下轎，立於道旁，喚一聲褚翁，再恭恭敬敬地行個禮請個安。如許說，聽得懂麼？”

到得家中，青葉將傘放下，蹬掉鞋子，爬到床上，和衣躺下睡了。雲娘忙跑來問：“好孩子，但是那裡不適？晚餐又跑去潮州菜館吃了？纔要出去找你，可巧你就返來了。”

目光灼灼地盯著青葉又笑了一笑：“據我等探聽，得知褚翁的那位令媛蜜斯本年一十九歲，也是七月裡生人，真是巧。可惜我等身為男人，始終未能一睹褚蜜斯的芳容，而見過的幾個女眷無不獎飾，說是天姿國色，也是巧……總之，那位褚蜜斯流落官方多年，終究認了祖歸了宗，也算是苦儘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