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日一大早,褚夫人公然派人來接,雲娘為青葉梳洗打扮了一番,一同坐車去了褚府。褚府門口車馬停了很多,府內有客人穿越來往,看著倒也熱烈。青葉被雲娘及褚府的使女扶著胳膊由角門進了府,褚夫人早候在內裡,見她過來,忙迎上前來,將她引入內宅坐著。
伴計瞧見她,出來號召,青葉想想懷玉本日怕也是不會來了,歸去也是無事,因而隨了伴計進了食府。才上了兩階樓梯,聞聲身後伴計號召:“王公子,樓上請――”
青葉頭也不抬,哦了一聲。他說道:“是我恩師家中的事。”
懷玉本已負手走出幾步,忽又回身返來,抬起眼皮,漸漸問道:“忘了問女人一聲,不知女人本日有何籌算,可要去那裡?如果出門,我叫人備好車馬。”
青葉狗腿子似的表忠心:“……當,當然不是。可還要我再背那段話與你聽?我,我生是你的人――”
青葉倉猝擺手:“那裡也不去!也不會再提削髮二字了,殿下存候心!”
她這裡正冷靜發著愁,王春樹俄然開口說道:“我本日傳聞了一樁奇事。”
他還是不言不動,她心對勁足,這一日累得短長,不出半晌,打著小呼嚕睡去了。
青葉猛地昂首,眼中驚奇不定:“你恩師是誰?”
青葉被抽了一頓鞭子後,在家安生了好兩日,固然懷玉冇有再來過,夏西南卻抽暇來過幾次,每回都帶來不知那裡網羅來的奇巧小玩意兒及金飾珠寶等,青葉無不笑嘻嘻地收下藏好。
青葉聽得謹慎兒突突亂跳,甚麼太子也罷貴妃也好,她聽也冇傳聞過,是以不明白這些人與懷玉繁忙有甚麼乾係;更不明白褚夫報酬何對宮中之事瞭如指掌,而本身跟了他好久,卻從不曉得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想想也真是忸捏,真是如他所說,本身成日裡隻曉得吃與睡。轉念又想,既然幫不上甚麼忙,乾脆不去想不去問,萬事聽他安排便好,本身不給他添亂,便是幫他的忙了。思及此,遂心安理得地吃吃喝喝,與褚家親戚女眷說談笑笑,如此這般,消磨了大半日。
才睡著冇多久,一隻溫熱的手掌從背後的衣裳內伸出去,在她的傷背上悄悄揉按,瞬息間,背上一片清冷,肌膚上模糊的痛與熱便被鎮了下去。她將頭埋在枕頭上,舒暢的哼哼了兩聲,還偷偷地掉了幾顆眼淚,臉又在他腿上蹭了蹭,想著等他為她上好藥便鑽到他那頭去,跟他說本身並不想給他添費事使他煩心的;固然感覺本身與佛祖有緣,但為了他,也就勉為其難地不再考慮削髮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