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店內伴計見著二人在門口說話,便出來殷勤相勸,道是本日從南邊運來很多鮮魚,王公子運氣好,正巧能夠嚐個鮮如此。王春樹負了手先行入內,進了店門,再轉頭笑看她。青葉本想去衚衕口等懷玉來著,傳聞有鮮魚,便有些動心了,想著這裡離家也近,一頓飯的工夫罷了,吃完早些跑歸去便是,如果真的好,下回還可帶了懷玉與雲娘過來,左思右想,還是進了店堂。
他還未唸叨到老父慘死無錢下葬、年幼的mm被鄰村惡霸看上強搶去做了丫環,在惡霸家成日被淩辱吵架時,青葉早已淚流滿麵,吃緊走過來,將荷包子裡的銀子抓了一把出來,放到他麵前的碗裡去了。
青葉便點了點頭,笑道:“不錯。”
王春樹笑:“天然是口音,加上隻要江南人纔會將下雨說成落雨……我也是南邊過來的,聽一句便曉得了。”言罷,將青葉高低看了兩眼,問,“我說的可有錯?”
飯罷,懷玉搶先上了床,躺在床頭落拓得意地翻書喝茶,隻是不睬她。青葉先去找雲娘,希冀雲娘能收留她一晚,但被雲娘三言兩語就給勸返來了。冇法,她便披了床被褥坐到椅子上打盹,但架不住冷,又實在太困,隻得委委曲屈地爬上了床。
懷玉一怔,漸漸地就笑了起來,隨後端住她的臉,在她額頭上悄悄親了兩下,柔聲說:“好,曉得了,依你就是。”
懷玉無法苦笑一聲,大踏步折歸去,將她攬在懷中,用力地抱了一抱,親了親她的頭頂,悄悄歎了口氣,再伸手將她往院子裡推,喝斥道:“外頭冷,給我歸去!”
青葉傍晚時從青柳衚衕出來,喂貓,去找大妹小妹,把醬菜罐子還給了宋掌櫃,陪宋家阿婆說了一會兒閒話。宋掌櫃還要再送她新醃製好的醬菜時,她堅辭不受,道是另有事,不便利再拎著一罐子醬菜走動,宋掌櫃隻得作罷。
這邊廂,青葉笑問伴計:“可否把鮮魚拿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