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婉轉而起,青葉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一陣輕柔晚風吹過,帶起一陣樹葉的嘩啦聲,將她的髮絲吹拂到他的肩上。一隻宿於老槐樹上的鳥兒被驚起,撲棱棱扇著翅膀飛往遠處去了,她的目光跟隨那隻鳥兒而去,飛鳥掠過樹梢,飛過房頂,直飛向天涯。天涯的正南邊,想來便是七裡塘鎮了。
懷玉睨著她:“那你愛甚麼?隻愛聽花和尚遛鳥吟唱麼?看他如何就不怕長針眼了呢?”
白菜卷擺好盤後上鍋蒸數。這邊又另起了一個油鍋,放入蒜蓉小火爆香,倒入醬油等佐料及白菜卷裡蒸出來的菜汁,煮成芡汁淋在白菜捲上便大功勝利了。
青葉白菜吃好,號召西風等人去鎮街上給她采買新家所需物什,再叫人來把門鎖也換成新的。待統統都清算安妥,她喜滋滋地左看右看,後又脫了鞋子跳到床上擺佈打了幾個滾,閉上眼睛美美地躺了一會兒,再跑到外頭去采摘了些野花草,返來插在瓦罐裡養著。
青葉看了看他,又扭開首,又去拔門檻下的野草。懷玉將竹笛收好,伸手拉她,道:“天晚了,寒氣重了,歸去睡吧。”
懷玉將竹笛收起,道:“……我在漠北帶兵很多年,我初去那邊時才十六歲。那邊乃是苦寒之地,一年中有大半年都是夜長晝短的日子。長夜無聊,我便向人家學了笛子,因為好學苦練,纔不過半年,我便比教我的那小我吹的還要好了。”
懷玉笑看她好久,方慢慢道:“跟了我這些光陰,長出息了,曉得為本身籌算了。”嗤嗤笑了兩聲,俄然又道,“……我看無父無母這一條倒有些難。”
大牛娘驚奇道:“白菜另有如許的吃法?我們家都是酸辣炒白菜,白菜燴粉條,豬肉白菜餃子。”
早餐時,蒸了兩鍋的白菜卷都不敷吃。大牛娘也樂道:“過兩日我們給咱家老爹補辦壽宴,到時你必然要來幫我們做這道菜。”
懷玉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惱道:“聽你說的彷彿天底下隻要他一小我會似的,叫你見地見地爺的本領。”言罷,伸手到懷裡摸了一管竹笛出來。
懷玉笑:“傻孩子,你都說了不下三五遍了。明日我叫人來幫你一起拔。”言罷,將她拎起來,硬是拉歸去了。
懷玉用好早餐,漫步過來找青葉說話,見她苦著臉,便笑道,“傻子,你果然不愛聽這個啊?不肯意聽的話,那我本身去聽了啊,本日高員外天然還要請我喝酒,如果運氣好,隻怕他還會叫他家的蜜斯出來與我廝見,哈哈哈!”言罷,果然換了一身騷包打扮,領了夏西南等一串侍從,嘚瑟著往高員孃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