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啞聲道:“……怕你冷,才抱著你睡的。”
懷玉看她焦炙喧華,便笑著叫夏西南去喚西風來。未幾,過來兩小我,問懷玉有何叮嚀,懷玉道:“去將揚州城內的地頭蛇金二龍抓住,將他的房契找出來給我燒了――”
青葉聽他這話說的不三不四不倫不類,活脫脫像個拉皮條的,還是個學藝不精未能出師的,是以心中更加氣惱,叫喚道:“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你家奴婢,你喊我有甚麼用!我要安息啦!”
懷玉食髓知味,抱著她膠葛個不斷。她被他翻來折去顛得完整復甦過來時,身上已然毫有力量,腦筋裡也是一片渾沌,俄然驚覺本身竟然如同八帶魚普通地與他膠葛在一起,頓時嚇了一大跳,從速鬆開手,往床上一攤。
公然是怕甚麼來甚麼,隻聽得懷玉嗤嗤輕笑,伸手過來捏她的下頜。
她抱怨完,卻感覺他貼在本身身上的小腹滾燙,堪比小暖爐,便又向他懷中挨近了些。懷玉見慣了她的冷僻及無可何如的順服,一時難以消受她這般投懷送抱,嬌聲嗲氣,當下滿身酥麻,粗粗喘了幾口氣,再也顧不得很多,將她翻了個過,覆身壓了上去。她感覺有東西硌著本身,便展開眼睛,伸頭往下看了看,看了兩眼,從速遮住眼睛,吃吃笑道:“哎呀,不好了,我明日要長針眼了。”
她想通了的時候,他正撐在她身子上方,細細舔舐她的鎖骨,他彷彿對她的小虎牙及鎖骨極其偏疼,隻要得了機遇,總要啃上一啃,舔上一舔方纔過癮。她推開他的臉,低低抱怨道:“那邊靠近領口,被人瞥見了不好……”
她嗯了一聲,抱怨道:“頂到我啦,難過得很,不要亂動,讓我好好睡覺。”因在睡夢當中,口齒餳澀,聲音聽上去隻感覺纏綿,雖是抱怨,卻更像是撒嬌。
懷玉俄然展開眼睛,道:“給我也倒一杯。”
她迷含混糊中曉得是懷玉,心道他公然發了燒,燙人得很……不對,他光著身子的時候一向是這麼燙的,隻怕有詐……算了,明夙起來再找他哭鬨算賬罷,眼下困得慌,先睡醒再說,遂側躺在懷玉的懷中,稍稍蜷起家子,轉眼又像個嬰孩般熟睡了疇昔。
青葉被他捏的嘴唇嘟起來,曉得他要做甚麼,心中驚駭,忙叫:“我喝我喝。”言罷,閉了眼,就著他的手,到底將那半杯殘酒都飲光了。酒是竹葉青,芳香醇厚,倒不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