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懷玉感覺她和順了很多,不等他迫她,她便已曉得伸手攀住他的脖頸,也會於他吻過來時做稍許的迴應,曉得他喜好聽她情動時的嬌聲,便也不再決計禁止了。
懷玉大喜過望,又有些受寵若驚,溫存至夜深,終究將她圈住睡下。她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床頂,聽懷玉彷彿睡熟了,便悄悄起家下了床,披著衣裳,在屋子中心呆立了好久,又悄無聲氣地從床底下將那一包金銀錠子扒拉出來。解開承擔皮,一塊塊地細心數,數完,再掐著指頭算,算好了,才一塊塊碼好,細心包了,再塞到床底下。這下再也無事可做,又趴到書案上發楞,口中時不時地輕聲籲氣。不曉得呆坐了多久,偶然轉頭時,卻驀地發明懷玉正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心虛,忙道:“我睡不著,怕吵醒你。”
懷玉悄悄驚奇驚心,命人請來大夫,將她的症狀一一說了,大夫又把了脈,摸著髯毛沉吟道:“病人神情不寧,驚慌多魘,脈象也不甚安穩……看症候,倒有些像是失魂症。”又歎道,“這失魂症彆名離魂症,老夫行醫大半輩子,這個失魂之症卻冇有見過幾次。”伸出三根手指,道,“冇超出這個數……待老夫開個攝魂湯的方劑,再輔以舒魂丹,先飲個幾日看看,若無好轉,老夫再換方劑。”
懷玉吃了一驚,扭頭看她,她躺在帳子裡,本來強撐著聽大夫說話,才聽到一半,又閉上眼睡了疇昔。
用罷飯,懷玉叫夏西南去書房鋪床。青葉這下終究放了心,歡歡樂喜地飲下攝魂湯,服下舒魂丹。懷玉等她洗漱完,替她擦乾頭髮,看著她躺下,便也回身走了。走到門口,又三兩步返來,笑問:“小葉子,你不是在騙本殿下我吧?”
青葉懶洋洋地爬起來坐好,不想下床去,飯就在床上吃了。懷玉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柔聲道:“我不再迫你跟我回京,隻是你也不能留在這七裡塘鎮……我不放心你一小我。你跟我一起往北走,如果路上能碰到比我對你好、而你也剛好喜好的人,到時你是走是留,都隨你的便。可好?”
青葉立時便氣哭了,打了個帶有濃烈藥味的哭嗝,嚷嚷道:“我,我騙你何為!我,我是真的生了病!”模糊記起大夫說她得了失魂症,又嚷嚷道,“為了你,人家的魂都快丟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