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道:“無妨,我另有。”將身上的荷包子摸出來,數了一數,零瑣細碎的加在一起共有三四十兩,對勁道,“夠我們到你故鄉。好不好還能剩一些,置些地步房屋。”想了一想,又道,“如果有人查問起,我們就以伉儷相稱吧,我名叫小米兒,你名叫小山子。”
次日,二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好去附近集市上采買路上所用之物。秀一扮作個農夫,青葉扮成了農婦。末端,秀一又從身上摸出一瓶藥麪兒,和了水出來,與青葉各塗了些在臉上,二人的麵孔立時就變成了長年吃不到油水的菜色。青葉不放心,又往手上身上抹了點泥土,往頭上插了幾根乾草枯葉。二人打扮好,相互看了看,笑個不住。本是逃命天涯,二人卻都因為年青,也有信賴之人伴隨在側,故而都不感覺驚駭,也涓滴不感覺愁苦。
秀一苦笑道:“我固然冇用,但還不至於叫你典當金飾度日。你到了我故鄉的阿誰窮漁村後,隻怕再也買不著如許的金飾了。再者,你當了這戔戔一錢五分的銀子,又能有甚麼用,你——”
掌櫃的便笑道:“小娘子好一張利嘴……玉是極品和田玉不假,這蝙蝠與流雲刻得也甚是奇妙,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隻是,小娘子請瞧,”把玉韘對著日頭,號召青葉看,“這雲與蝙蝠之間卻刻了個極小的字,這個字,平常的匠人抹它不掉,如果一個不謹慎,這玉也就毀了……有了這字,我們將來卻不好脫手。小娘子試想一下:誰情願將刻有旁人名諱的金飾戴在自家身上呢?若非如此,這玉我能給你出到五十兩……”
青葉數了數荷包子裡的銀子,二人一時忘情,采買的東西太多,銀子已花去了大半,現在隻剩下二十餘兩了。這一起上少說要兩三個月,兩小我要吃要喝,這二十餘兩也不曉得能不能撐到到江戶。
他本是美意,青葉卻叫他囉嗦得知名火起,也曉得這一錢五分的銀子頂不了甚麼用,因而手伸到衣領內,扯出一根紅繩繫著的玉韘來,遞與伴計道:“你給我看看,這個能值多少?”
青葉手指敲著櫃檯哼笑。秀一還在小聲囉嗦她:“不當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