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內裡再無打鬥聲,隻聽到滿仔爹孃起家去院子裡四周檢察,二人在院內悄聲細語說了好久的話。青葉困得不可,想了想,又爬上床,拉過衣裳蓋在身上,重新躺下睡著了。
主子忙回身跑了,不一時,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用托盤托了半隻西瓜過來,口中笑嘻嘻道:“剛纔那孩子太不會說話,才惹得二大王活力……那孩子還年青,那裡曉得二大王的短長。曉得二大王本領的,一聽到二大王的名頭,哪個不要豎起大拇指,道一聲短長?……小的代他向二大王賠個禮罷。”將托盤放下,道,“這西瓜是小的貢獻二大王的。二大王請消消火。”
青葉當晚在滿仔家歇下,他家有一間空屋子,床鋪也都是現成的,隻是這間空屋子是滿仔娘用來堆放她施法用的寶貝們的。牆上掛著一排臉孔恍惚的麵具,牆角有一堆摺好的金元寶並兩個孺子打扮的紙人,另有神龕一座,叫不著名字的神像兩三尊。青葉不過才探頭出來看了一眼,便嚇得不輕,死活不肯意出來,終究強行與滿仔換了屋子睡。
青葉一下子從床上翻坐起來,一時分不清是虛是實,坐了好久,覺得自家又做了惡夢,纔要重新躺下,俄然聞聲院子外有叮叮鐺鐺幾聲兵刃相擊之聲,隨即便有男人一兩聲慘呼傳來。半晌過後,統統又都歸於沉寂,青葉半夢半醒之間,也不感覺非常驚駭,隻是心悸難抑,乾脆掀了身上的衣裳起家下床,她不敢翻開房門,隻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內裡的動靜。
那青年內侍對勁地點點頭,笑道:“鄭將軍公然好說話。”
那主子答道:“將軍正在外頭送客,那裡有空過來?”
浪裡滾伸手捏住這管事的脖子,低喝道:“你是誰!”
浪裡滾神采稍霽,哼了一聲,猛灌下一盅酒,沉聲問道:“那褚青葉呢?我如何今兒冇有見著她?”
浪裡滾喉嚨動了幾下,將他鬆開,不再言語。劉宜會退下,浪裡滾一個手刀將那半隻西瓜劈開,撿起一塊纔要吃,見瓜底下鮮明躺著一把鋒利匕首及盤成一團的繩索。
鄭四海倉猝轉頭看懷玉與夏西南,幸虧無人聽到他二人的說話聲。浪裡滾仗著酒上了頭,更加喋喋不休地發著恨道:“都是我輕信了你,你是繁華繁華到了手,我隻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青年內侍笑道:“免貴姓夏,名西南,我們將來打交道的日子多著哪,將軍如果不見外,喚奴婢一聲小夏便可。”言罷,向他客氣地笑笑,又回到懷玉身邊去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