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又同劉伯之去書房內喝了一盞茶,這才率人出了寓所,一眾官兒早已候在門口了。見著懷玉的一身打扮,門口一眾官兒們皆倒吸一口冷氣。當即便有官員出列表忠心:“殿下怎可如此穿戴!如果鄭四海那廝詐降,他若俄然發難,可怎生是好!殿下――”
懷玉冷眼看這說話的官兒。他一身周正的官服,隻是身形前凸後平,想來是塞了護心鏡在懷內了。懷玉一哂,又一揮手,東昇牽來馬匹,懷玉翻身上馬。眾官員這纔回過神來,紛繁上馬,緊跟在後。
甘仔娘本來正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著,被青葉同兒子的說話聲吵醒。展開眼便瞧見兒子從青葉手中接過一錠銀子,塞到自個兒懷裡,內心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歡暢,從速從床上爬起來,將家中收著的陳年點心果子都網羅了出來,捧來給青葉吃。青葉不要,她便又放下點心,拄了根棍子,搖搖擺晃地去街上買菜去了。
三人聽聞此言俱是神采大變,青葉伸手,一邊一個拉住鄭四海與珠仙,軟語道:“四海哥,你便讓二大王隨心所欲地去做他的事,任他去投奔倭人也罷,做一輩子海盜也好,我們幾個找個無人的處所隱居,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不是很好麼?不是我不懂事,要禁止你飛黃騰達,而是那小我,那小我太可駭,我信不過他……”
甘仔家有三間土牆茅草房,芳阿與他老孃睡東間,甘仔單獨一人睡西間,當中一間是飯堂。青葉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東間,一進門,便將承擔往床頭一丟,四仰八叉地往甘仔老孃身邊一躺。
劉伯之展了展衣衫,往懷玉麵前慎重跪下,正色道:“臣極刑!殿下自年幼時起便交戰無數,部下將士那個不對殿下推戴恭敬有加!臣亦願效微薄之力,為殿下粉身碎骨。隻是,殿下也應為本身早作籌算,莫要拿本身的不世之功為彆人做了那嫁衣裳!”
懷玉不耐煩地將手一揮,夏西南隻好將盔甲放好,重又選了一身白紗中單,外罩一身絳紗袍,頭戴金絲編就的華冠一頂。
才穿戴伏貼,便有人來報:“二殿下偶感風寒,昨夜俄然起了高燒,已傳了大夫去瞧了,說是要靜養,不宜外出走動。”懷玉點頭不語。那人又道,“二殿下說了,請三殿下以國事為重,不必前去探視了。”
隻因她這一陣子的動靜甚大,想來鄭四海也冇有不曉得的事理,但見浪裡滾眼巴巴地看著本身,青葉隻得又略略地將懷成擄去自家,又為懷玉所救一事、而剛好那晚又聞聲他書房密談之事三言兩語地說了,末端,又道:“不止如此,我在送飯菜時還看到他的一封手劄,上有“海此人殺之不成”一語。我猜想,這信上說的殺之不成的人,約莫也是四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