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做了一個夢,在一片茫茫無邊的皚皚雪地上,長空雪落紛飛,大地銀裝素裹,一個曼妙的青衣身影就在此中輕巧起舞,彷彿在驅逐他,看不清她的臉,但那和順纏綿的密意眼神,倒是那般清楚……
二人相依為命,煽情的話自也不必多說。
二人說話間,踏著青石鋪成的台階,穿過月形門,一個巨型廣場便閃現在麵前。
“這要從太上道君西出函穀關提及了,道君西出函穀關,道氣三分,一入天下,一入百家,一入道院。自此,百家爭鳴達到顛峰,小說家也獲得了極大生長。”虎子撓撓頭,內心暗歎,少爺是失魂了嗎,連這根本知識都忘了,接下來的平話比賽如何辦啊……
“本來如此。”王青陽暗自點了點頭。
“太上道祖成道之時,反手間毀滅千萬巫妖。”不錯。
恰是淩晨時分,街道上空無一人,非常沉寂。
內心感慨,他嘴上倒是不斷:“小說家是以新出了幾個半聖,又拓寬了成道的法門。比擬著書立說,平話更有助於小說家門人聚氣。並且平話門檻低,不問來者身份凹凸貴賤,是博學的學者也好,是卑賤的奴婢也罷,隻要能講出讓世人承認的故事,就能藉此成道,天然流行。”
“啊!停下!”
…………
“恩,我冇事,你持續睡吧。”王青陽自不會說,就算本來冇事,也會被你大嗓門震到有事。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呼吸垂垂安靜,眼睛也漸漸適應了暗中,隻見窗扉西斜,有一束淡淡月光,斜斜照進,灑在青磚空中,如霜如雪。
“那我去睡了,隻是明天的平話比賽,少爺你籌辦好了嗎?”虎子有些擔憂。
四周沉寂,不著名處模糊有蟲鳴聲傳來,一聲、兩聲,聲聲淒慘。
此時,平話人講的恰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若現在有人問王青陽幸運是甚麼,他定然答覆,幸運就是完整的影象。
王青陽沉下心來細細聆聽,卻見麵前一道藍色“回”形符文閃過,恍若旋渦,飛速轉了兩圈,竟固結出一張龐大的光幕,光幕明滅,閃現出一名身著紅裝的靚麗女子形象,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少爺!你如何趴在桌上就睡了,該起來參賽了!”
“這關乎少爺的將來,我怎能健忘?”虎子渾厚地摸摸頭。
王青陽猶在驚慌當中,冷不防被一道龐大聲響震了一下。
他站在沉寂院子裡,怔怔地望著麵前的統統,一股莫名的熟諳感從心底升起,乃至連遠處吹來的風,都帶著一絲熟諳的味道,就像是,他在這裡餬口了好久,好久,這裡埋藏了彆人生中極其關頭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