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長,本次路程用時一天一夜,已經達到目標地――靈犀渡口,本船會在此休整一個時候再駛向下一個目標地,有需求的搭客能夠再次上船。”許信義一襲白衣,鵠立在船頭,雙手抱拳:“各位,後會有期。”
客卿?這個職位,許家人倒也當得,王青陽冇推測許信義另有這麼一層身份,看到許信義一聲不吭,隻是悄悄點頭。
世人對張少衝目中無人的行動有些不滿,看到親熱的船老闆給他們出氣,都是心中一暖,那隻曾被嚇哭的蘿莉還小聲嘀咕著:“冇本領裝甚麼大尾巴狼……”
世人見禮以後,張少衝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就籌辦帶他們解纜,回身之際,瞥見鵠立船頭的許信義,麵色俄然大變,恭恭敬敬地向許信義行了一禮:“張少衝拜見客卿。”
終南山・靈犀渡口
“噤聲!”張少衝轉頭嗬叱,隨後對著鱗片又是一揖。
有機警之人,看到他這身打扮,當下就是一個長揖,以示尊敬。
不過半晌,張少衝神采規複了普通,木著臉:“各位,我們走吧。”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不知為何,王青陽的心底俄然冒出這麼一段話,隻可惜許兄是男的,不太應景。
王青陽身材一震,嘴唇微動,不出聲,隻作口型,緩緩說出了“公如青山,我如鬆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負”十六個字。
身後,許信義雙瞳空靈幽深,望著王青陽垂垂遠去,忽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那枚鱗片倒是截然相反,虛影每縮一分,鱗片便長一分,最後鱗片頂風而長,成了一艘長有八丈,寬有丈五的紅色大船,通體映著晶瑩青光,看上去富麗非常。
王青陽狠狠的揉了小蠻的頭頂一通,笑而不語,待看到小蠻小臉氣鼓鼓的望著他,恐怕這隻蘿莉又溢位淚水,趕緊安撫:“等我們達到全真,我再說給你聽。”這才讓小蠻溫馨下來。
麵對這等大禮,這名男人理都不睬,連抬手都是欠奉,隻瞥了世人一眼,說道:“天長地久偶然儘,此恨綿綿無絕期。我是全真教外門大師兄張少衝,奉長老之命,特來接引各位入山,你們叫我張師兄就行了。”
搭客們各自分道揚鑣,過得半晌,隻剩十五個少男少女逗留在原地,有說有笑,除諸東流三人外,讓王青陽影象深切的就是那隻被嚇哭的蘿莉了。
他曉得,這些就是從藍田縣赴終南拜師的統統人了,三年以後,或生或死,或悲或喜,明天這副景象都不會再覆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