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俄然停了下來,上官梓伊和桑清漪兩人對視一眼,緊接著馬車簾就被掀了開來,暴露了赫連端硯的臉。
桑清漪眺望了一眼,而後悄悄搖了點頭,“不知”。
“孫媳可知這潁河下流是何景色”
赫連端硯剛要答覆,不料玉音俄然轉過甚直視著她的雙眸。
“孫媳無妨猜猜”
“既是如此,爺便要拖玉音下水”
“皇祖母,我不會騎馬”
此時現在,桑清漪真有如坐鍼氈之感,上官梓伊的目光讓她有種無處可躲的難堪與寬裕。
“哀家到現在也是百思不得,這孩子剛出世那會兒是不哭也不鬨,因著怡妃難產,穩婆還覺得是孩子憋著了,便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冇成想她愣是一聲也冇哭,反倒是轉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看了那穩婆一眼,那小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在指責穩婆打她似得”
“那王爺她”
“這晌午一過,天兒最是悶熱”
上官梓伊隨即放下了簾子,而後俄然歎了口氣。
“那孫媳月事也快到了吧”,上官梓伊倒是說的直接。
在驛館作缺少憩整以後,大隊人馬便又開端出發了。
“你彆看硯兒現在看起來老是嬉皮笑容的,她生下來那會兒幾近能夠說是不苟談笑”
上官梓伊俄然愣住不說,隻是笑吟吟的看著桑清漪,桑清漪心知上官梓伊是要逼她開口問。
上官梓伊俄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桑清漪莫名的就想起方纔翻開簾子時,一眼瞥見赫連端硯已經濕透的衣衿。
聞言,桑清漪微微有些難堪,上官梓伊定是因為那碗紅棗枸杞糖水曲解了。
幼年舊事
不苟談笑?桑清漪感覺這四個字用在一個剛出世的孩子身上,彷彿有些不當吧。
“不會”
“不礙事,騎馬一來一回不費甚麼時候”
“皇祖母這是”
上官梓伊也未多作解釋,便持續道,“哀家偶然感覺,她當時就像個小大人。彼時你們父皇並不是很愛好她,直到她一歲那年,靜怡宮裡的一個小宮女不慎打碎了你們父皇賜給你們母妃的一個翡翠玉井瓶,你們父皇大怒便要命令杖殺之,當時正被你們母妃抱在懷裡的硯兒,俄然擺脫下地,盤跚著小身子走到你們父皇麵前,隻說了一句話,便讓你們父皇赦免了阿誰小宮女,並且自此今後對硯兒是心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