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覺偌大的舞台上,彷彿就剩下了本身一小我,好生失落。
裴勁鬆哼了一聲:“老夫尚書右仆射裴勁鬆!”
唔……如果能快點兒長大就好了,腳底板兒能著地,內心也能結壯些。
段太後意在“削其鋒芒”,實在說白了就是給北鄭一個上馬威。加上大周國喪,明宗天子又是死在了征討北鄭途中,是以自朝至野對北鄭皆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尹賀在館驛裡也是冇少刻苦頭,甚麼吃東西吃出奇特的東西,或是飲茶飲出莫名的味道等等,皆是館驛中的仆人雜役或是下級的官員因仇恨而動的手腳。若非有段太後特地安排下的侍衛庇護,怕是他和他的諸侍從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乃至骸骨無存了。
段太後長歎一聲:“施然那孩子,哀家想收他為義子,你感覺如何?”
宇文睿不得不用力兒瞪大眼睛,勉強禁止住想要昂首撩起這些珠串子的打動——
“是。前日,然哥哥說,他……他要儘力調查那支箭背後的主使……”
恰在此時,兵部出班奏說“有北鄭使者到”,群臣嘩然。
到當時,她不會讓阿嫂再這般蕭索、孤寂。
一番劈臉蓋臉,尹賀聽得半晌無言。
“就讓他在太病院裡供奉吧,專門奉養哀家,免得他整日胡思亂想的鑽牛角尖。哀家常常能見到他,也感覺放心。”
一聲輕咳聲從身側傳來,宇文睿一凜,怯怯地偷眼瞥側火線端坐的景硯。
她好想長大,快點兒長大。
群臣麵麵相覷,皆不明白他此舉何意。
至於這景太後治國理政的才氣如何,又該如何奉養,群臣心中皆都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一個“孝”字,一個“明”字。
尹賀微微一笑:“所謂成王敗寇,曆朝曆代的江山不都是這般得來的?裴大人照見彆人家,卻冇照見自家……”
很久,他麵色深沉,再次抱拳,朝著宇文睿一躬身,寂然道:“貴國明宗天子之事,國書中已然寫得清楚,實非我大鄭所為。究竟凶手是何人,敝國也在死力查清。彆的,臣以微薄之軀,為天下萬民生存懇請陛下暫罷兵器,還百姓太常日子!”
是以,奉先殿內自此以後多了一名“明宗”天子的神位。
這北鄭使者尹賀早就到了京師,卻一向被晾在館驛裡無人理睬。
尹賀玩味地瞧著這個當真的小人兒,拱了拱手:“想必這位便是新君了?”
段太後略一沉吟,兩根手指撚起“孝”字,“啪”的一聲,直直扣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