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最後不得不失落地看向段炎，搖了點頭。

雲睿越聽越是被吸引。她昔日讀書，父親也罷，女學中的先生也罷，那裡有報酬她講過這等事理？

“因為他們心中有大道，有執守支撐啊！”段炎一語道破。

為何呢？

段太後一時候陰霾全被掃得一乾二淨，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見雲睿頓時灰了小臉兒，段炎內心一疼，忙道：“臣雖不能，但我大周人才濟濟，定有能者堪做殿下的師父。”

雲睿聽到如許一名“老先生”竟然如此當真地問本身題目，小小的虛榮心大覺滿足，頓覺本身彷彿也很有學問了。

她因而點點頭道：“天然是曉得的。孔夫子是最謙遜瑾恭的，他固然非常曉得祭禮之事，但是出於謙遜之心，是以才每事必問。”

雲睿聞言，眸光一閃，感覺這個論調倒是新奇風趣得很。

段炎微低著頭，看著劈麵當真迎向本身的稚嫩眼神，也不由得端出了幾分當真，道：“殿下既然曉得孔夫子入太廟的典故，就應當曉得孔夫子何故如此吧？”

雲睿笑眯眯地看著她，突地想到甚麼，轉過身，朝著段太後行了個禮：“給母後問安！”

雲睿聞言，大鬆一口氣，接著又不放心腸問道：“那，賢人的執守都是要……唔，要很大的嗎？都要為國為民，能傳播千古的那種嗎？”

被太後責備、曲解，她不怕。但是回想起段太後的話語――

就在段太後叮嚀玉璧“快給睿殿下傳膳”，又細細叮嚀做些甚麼的時候，雲睿抄了個空當兒，悄悄地伏在景硯的耳邊。

“真的！”

雲睿聽罷，約略放心。

隻聽那細細的童音再次反響在本身的耳邊：“段大人承諾要為我找一名好師父。阿嫂放心，我必然會好好習學的！唔……我也很想曉得我的大道執守到底是甚麼……”

“那……賢人小的時候，心中就有……唔，就有執守嗎？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曉得本身的大道是甚麼嗎？”

忽的一道清澈的童音劃破了沉鬱――

雲睿被他一句話戳破了心機，麵上一紅，心生羞意，卻又拉不下臉麵來承認本身實在是在強詞奪理，隻好生硬地杵在原地，沉默無語。

段炎眉尖一挑，“為國為民、萬古流芳天然是好的，但也不斷對。”

景硯想著，腦中閃現出阿睿看著本身時那張不幸巴巴的小臉兒，更感覺食不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