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硯_第24章 黃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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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扔下本身,走了?

不知是出於多麼心機,雲睿在潛認識中不忍心悖逆阿嫂的任何決定,哪怕是要她本身刻苦的決定,雲睿也不忍心悖逆。

景嘉悅那種弱女子被罰跪了才淌眼淚!

景硯心中雖是顧恤她非常,臉上卻看不出分毫來。她不言不語地回身,帶著秉筆和侍墨直奔殿門。

且非論雲睿是否悔怨,單說景硯。

跪著!

但是,她曉得,這孩子過分聰明,心機又過分跳脫,如果此時不加以管束,不令她曉得“畏敬”二字,將來日漸長大,說不定就會惹出禍事來。如果個平凡人家的小孩子,哪怕是世家後輩,玩皮混鬨,充其量不過是廢弛家業、傾家蕩產,讓家屬蒙羞;但是身為一代帝王,如果不知畏敬,當真有朝一日手握大權,為所欲為,說不定將要麵對的便是亡國滅種、生靈塗炭。

段太後轉向段炎道:“之亮啊,這幾日前朝都還穩妥吧?”

景硯深吸一口氣,緩緩輕聲吐出:“玉不琢,不成器……”

玉玦微微一笑:“奴婢哪敢勞動娘娘?是太後她白叟家,著奴婢來尋娘娘。”

隻這一個回合,雲睿便敗下陣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她小小的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繃直矗立了,而是,寂然地窩在蒲團之上,渾然冇了精氣神。

秉筆瞧得心疼,湊上前來,低聲道:“主子,睿殿下還小呢……”

景硯心中突地湧上悲慘——

景硯彷彿下了極大的決計,再不看窗欞內的雲睿一眼,而是低聲叮嚀秉筆和申承:“你二人在這裡服侍殿下。”

固然,同為大周江山,同為新皇著想,這般被架空於決策以外,景硯還是模糊泛上一股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苦澀。

武宗天子年青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聰敏睿智、文武雙全,為高祖所賞識?但是,回顧看看武宗中年以後所做下的荒唐事……

大周朝立國伊始,便循著前朝舊製設三省六部。但是幾代帝王下來,特彆是到了武宗朝,皇權集合得短長,中書、門下二省幾成虛設,就連總領政事的尚書令,也因武宗擔憂危及皇權而經年位置虛空著,隻留下尚書省兩位副長官——左仆射與右仆射相互管束著權力。因大周朝又以左為尊,是以這尚書左仆射彷彿位同宰相,乃文官之首。

她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瞪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盯著景硯,彷彿想肯定方纔進入耳中的話是否定真是阿嫂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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