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孟氏已經是第三次來到書房外了,飯廳裡籌辦的拂塵宴也已經熱了三回了。孟氏昂首看了看,見書房的門仍然是緊閉著,便曉得本身的夫君等人必然是在商討甚麼首要的事情,便又單獨回了內宅。
“看比來兵部的那些陳文就曉得了,此次我軍在瓦連堡大捷,兵部卻隻發了一道嘉獎令,冇有給出一分實際的銀子來。元帥上書去催討了多次,那些大老爺們就隻曉得和戶部相互推委,卻不肯多發一分實際的嘉獎下來。”
“這不是欺負人嘛?”性子有些暴躁的趙林看完就嚷了起來。“我們在火線流血流汗的,捐軀無數,那些朝廷的官老爺卻在都城納福。現在出了事情,竟然讓我們自行措置,關頭是這讓我們如何自行措置啊?”
“這安東讚確切是個費事,”伏山先生也點了點頭,“自瓦連堡大捷後,我們就上報朝廷,扣問該如何措置安東讚一事,冇想到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朝廷冇有給隻字片語的明白答覆,現在反而讓我們自行措置,恐怕是挖了個坑在將來等著我們呢。
“大伯父,年老邁嫂待我極好,您就不要再給他們神采看了。”王姒輕勸了起來,“不說彆的,看在翼哥兒的麵上,你就不要再難堪年老邁嫂了吧。”
“連此次火線捐軀了的將士的撫卹銀子,朝廷也剝削了,遲遲不發,還是主上你本身掏了腰包貼上的。”
“不但如此,戶部還以現在並無大的戰事為由,卡了一半的軍需物質在善州。清楚是想卸磨殺驢了。”
“想當初北疆不保時,朝廷倒是要糧有糧,要錢有錢,可現在蠻族還在百裡外的祁連山腳下冇退兵呢,朝廷就要過河拆橋了。莫非真當我們李家軍是來給他宇文家賣力的不成?”
李元澈冇有說話,倒是把手裡的動靜遞給了伏山先生。伏山先生看完以後,又遞給了周劃一人。
這一夜,書房的燈始終亮著。
第二日一早,夙起的漁民便發明,王家的商隊中又有幾艘樓船出海了。
見侄女提起本身的小孫子來,王大老爺的神采才都雅了些。本身對孟氏的出身就算再不對勁,對本身的孫子還是心疼的緊的,想起抱起翼哥兒那孩子時,那胖胖軟軟的小身子,王大老爺轉頭瞪了本身兒子一眼,“你這個不孝子,還不跟上來。”
“大伯父,這月島便是楊旭帶我們疇昔的,侄女也信賴他,他是不會泄漏動靜的。”王姒輕見大伯父另有些思疑,也從速說道。
“不錯,主上這計甚妙。”伏山先生聞絃歌而知雅意,刹時便明白了過來。“老朽親身去給靈舞寫信。”說完便大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