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小寺人福興便來回話了。
皇宮,禦書房。
慶帝想了想,又拿出了欽天監的摺子,看了看,“朕看三月初八這個日子就不錯,郡主和崔三郎大婚的日子就定在這日吧。去禮部奉告一聲,讓他們替兩家籌措起來。”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甚麼事兒都瞞不住您。”福喜放下茶水,輕聲說道,“安南郡主進宮了,正在貴妃娘孃的玉清宮呢。貴妃娘娘問陛下是否有空疇昔一趟?”
本日固然是元宵佳節,慶帝也如平常普通,一早就過來看起了摺子。
“這幾日,他和安國公府的世子爺幾人整日都在一起,這幾個年青人前幾日還去了一趟青樓,唐國公世子爺還迷上了一個都城的花魁。”
“回陛下的話,我們的人都盯著呢,”福喜低身回話,“唐國公世子爺自那日宮宴後就一向遁藏著,冇有再見過郡主。”
現在就看在慶帝的眼裡,孰輕孰重了。
“陛下喜好,就讓外務府本年多采購上一些就是了。”福喜又為他續上了一些茶水,“旁人隻看到您做天子的嚴肅,那裡曉得您私底下的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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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這時候來,準是為了李元澈那小子吧。”慶帝拿起了桌邊的硃批,“對了,那小子可還循分?”
安南郡主摔了最後的一個瓶子,想再摔,卻發明房間裡已經無物可摔了。氣惱極了的她,不由飛撲到了房間內獨一無缺的繡床上,嚶嚶哭了起來。她下午從安國公府返來,便被本身的父王關了起來,說是要關到本身出嫁為止。她不甘心,她已經不喜好崔璟浩了,她不肯意嫁給他。現在本身被關了起來,還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夠逃出這個王府,去見本身的心上人。
“曉得了,你下去吧。”張貴妃多麼聰明,隻聽這話,便曉得了慶帝的意義。看來這安南嫁入崔家是嫁定了。
“娘娘又不是外人,安南天然不怕您笑話。”安南郡主又開端撒嬌。“您此次可要幫幫我。”
“哐當”一聲,婢女眼睜睜看著常日裡郡主最喜好的阿誰雙耳梅瓶被摔碎在地下,卻無能為力。她看了一眼房中已經完整空了的多寶格,心中不住的感喟。郡主已經發了半天的脾氣了,也不知甚麼時候是個頭。
“好了,彆哭了。”張貴妃拿起帕子,給她淨了淨臉。“大女人家家的,說甚麼喜好啊,嫁人的,也不怕人笑話。”
玉清宮內,安南郡主正一臉委曲的依偎在張貴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