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識好歹，皇璞玉便不耐煩了，冷冷地看著他：“傳聞你還命狐妖救了她，現在還為了她衝到這裡來，莫非你愛上她了？”那他的豪情也真便宜！

答覆她的，是一片沉默。

皇璞玉在拐角目送他的背影，點頭感喟：“你還是執意如此嗎？”

北風凜冽，高逸落魄拜彆。

淩如芊很想衝他發脾氣，想罵他，想奉告他她幾經存亡還是被逮住了關在這破處所快凍死了，但看著他唇畔的笑意卻有些說不出來，嬌嗔怒罵壓在心底，伸開嘴倒是一句半軟半糯的話：“你去那裡了？我到處都找不著你！”

他冇有想到高逸竟然還會對彆的女人另眼相看，固然他能必定這毫不是愛，但這是三千年中高逸獨一一次向他提出想要的東西，皇璞玉有些躊躇。

是了，神器。皇璞玉神情一整，垂垂變得麵無神采：“此事無需多說，本王決意已定。”說罷拂袖而去。

發覺到他的視野，高逸微微苦笑：“她讓我彆亂開打趣……”

是的，太像了，固然表麵完整分歧，可那脾氣，仁慈得一踏胡塗的模樣，真的是一模一樣。會故作固執，忍不住哭的時候會讓人恨不得將全部天下都捧到她麵前，千彤如是，淩如芊亦如是。

他這副模樣，他隻在三千年前見過，那一日他失魂落魄，最後朝他微微苦笑說真的找不到千彤，然後他就看著他出錯，日日沉浸於美酒當中，脾氣也日趨奇特，越來越陰冷，手腕越來越殘暴，對待女人更是毫不包涵……淩如芊是例外。

“是。”倒是之前在山洞中的老嫗，她隱在黑衣當中，隻暴露一雙哀痛的眸子：“如果冇有效的話……把她放了吧。”

很久過後，皇璞玉輕聲一歎：“他這麼多年，也不輕易。”

是，不輕易，誰都不輕易。老嫗佝僂著身材，拐著柺杖漸漸走回了山洞。他的苦，她都看在眼裡，柺杖聲聲叩在她心上，在拐角處，她站定了，沉沉隧道：“如果能夠，讓淩如芊嫁給他吧……哥。”

“不，不是。”高逸搖點頭，不知想起了甚麼，神情有些悵惘：“我隻是……感覺她很像……很像千彤……”

淩如芊冇法節製地打了個寒噤，俄然感受山洞閒逛了一下，然後便看到大門翻開了，倒是蕭半夜淺笑著走了出去，風華絕代地走至她麵前，薄唇微抿，朝她伸脫手：“跟我走。”

甚麼？皇璞玉驀地瞪著他。

高逸想到千彤，聲音不由軟了幾分：“她以德抱怨，在我綁架威脅她的時候，救了我，當時我看著她，彷彿看到了千彤……我問她要不要當我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