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高說,家裡有人來金陵了,找到了老高和老馬,催著我回家呢。我估計著,我在金陵待不了幾天了。”朱厚照感喟說道。
“可我必然要買呢?”穀大用陰沉著臉說道。
秋香朝高鳳一福身,道:“高大叔有所不知,朱公子想在金陵城開買賣。”
他的麵前,站著本來在城外畫舫上留守的寺人高鳳。
…………
朱厚照擺擺手,眼神隨即望向秋香:“龍女啊,我們的買賣在三天以內就開張,好不好?”
朱厚照眸子咕嚕嚕一轉:“你就說,進城冇找到朕就是了。”
穀大用深思了一會兒,謹慎翼翼的問朱厚照:“公子爺,我如果留在金陵,那我在北京家中的差事……”
“竇掌櫃,您彆再躊躇了,這個價碼已經不低了。”
“不歸去不歸去,朕不歸去!”朱厚照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你瞅啥?”
“買堆棧?甚麼意義?”高鳳一聽穀大用的話,一臉驚奇。
竇倏冉歎了口氣,說道:“穀先生開價的確不低,按金陵城的房價,您這個代價充足買下兩個舒然堆棧了。”
“那老奴隻能服從公子爺安排了。”穀大用很無法的說道。
“放心,差事我先給你留著,等這邊的買賣安設好了,我自會召你回北京的。”朱厚照安撫道。
“我就是要行不義之事,你奈我何?”穀大用跟竇倏冉扛上了。
竇倏冉說的彷彿入情入理,可秋香和穀大用清楚看到,他的眼神在盯著桌麵上的銀票。
“是是是……”高鳳無法,隻好分開了。
穀大用樂了:“還是這招管用!本來竇老闆是拿我們當冤大頭,恨不能多撈點是點呀。”
眼看著,談買賣要演變成治安事件了,秋香從速出言調劑。
竇倏冉坐在堆棧大堂內,眼睛望著桌子上的一遝銀票,神采陰晴不定。
秋香眼睛盯著竇倏冉,俄然玩味一笑,漸漸悠悠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銀票。手一翻,這張銀票又進了她的衣袖。
一聽朱厚照這話,不但秋香駭怪,其他人也都發矇了。
朱厚照全部上半身都癱在椅子上,兩手端著茶杯喝著茶,兩隻腿還不斷抖著,悠哉悠哉的。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義。龍女公然跟我普通聰明,一下就猜出了我的心機。嘿嘿嘿……”朱厚照忙不迭的說道。
“你再瞅嚐嚐!”
朱厚照擺擺手:“甭管成與不成,你先亂來住他們。讓朕多玩幾天年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