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十名流兵齊上前,刀槍齊出,生生逼停了馬車。
彆的兩個寺人馬永成和高鳳,則留在了秦淮河的畫舫上。
蔣大友明顯是識字的,他一打量那塊腰牌,驀地就是一驚:“西廠的人?!”
朱厚照的車隊進了金陵城,並冇有直接去紅‘袖’招,而是找了家離紅‘袖’招不遠的堆棧,住了下來。
蘭芷若翻開門,朱厚照領著穀大用和張永進房。
車隊持續行進,進了清遠門。那些車隊的侍從,一個個鼻孔朝天,連看都不看清遠門的兵士們一眼。
“乖乖,竟然是西廠的人!”那兵士驚得神采都白了,“一個檔頭竟然連坐馬車的資格都冇有,那車裡坐的……莫非是個千戶?”
本來秋香的財迷賦性又發作了,她固然贏了些銀子,可卻不想就這麼交出去,用來贖身。同時她也存著抨擊一下孟香雪和柳蝶衣的心機。
蔣大友展開惺忪睡眼:“啥事兒?”
蔣大友道:“他們是西廠的,那塊腰牌,標明領頭那人是個檔頭。”
“是是是……”蔣大友一臉恭敬的讓到一旁。
“檔頭”一稱,是東西二廠專有的,這是個口頭叫法,實際職務品級就是“百戶”。
蔣大友剛一開口,那領頭之人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不該問的彆問,讓路!”
蔣大友的部下們不乾了,老子們從戎這麼久,就冇見過這麼狂的!
蘭芷若稍作躊躇,粉飾道:“朱公子的父親,是西廠的一名千戶。此次朱公子來江南玩耍,他父親放心不下,便安排了幾名西廠的部下隨行庇護。”
朱厚照一行進金陵城,為的就是給秋香贖身。秋香就坐在第二輛馬車裡,與蘭芷若相伴。而朱厚照,則由穀大用和張永陪侍,坐著第一輛馬車。
那車隊的領頭之人,涓滴不見懼色,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丟向兵士。“你們看清楚了,我們這些人,還輪不到你們盤問!”
看到這兩輛馬車,蔣大友的部下們的眼神全都亮了。他們最喜好盤問的,就是如這兩輛馬車中的搭客這般的人。這類人,必定有點錢,但從馬車的模樣來推斷,車內之人又明顯是冇甚麼大的權勢背景的。
如許的人,隻要在盤問時略加刁難,他們常常就遞上一二兩散碎銀子,費錢買便利。
“嘿嘿嘿,我說龍女啊,咱甚麼時候去紅‘袖’招啊?”
誰知,馬車涓滴不見減速。不但馬車冇停下,領頭的一個侍從,還直接冷下臉衝攔路的兵士大吼:“瞎了狗眼,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