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韶韶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厲聲嗬叱道:“你覺得你是誰啊?也太自發得是了吧!你又算是哪根蔥?憑甚麼感覺彆人都得喜好你、順著你?彆天真地覺得,你還處在能夠率性撒嬌的孩童期間呢,全天下就都得像你媽一樣,無前提地放縱你、嬌慣你!我明白地奉告你,在我眼裡,在靜和眼裡,你底子啥也不是!”
終究,韶韶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氣憤,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胡芸破口痛罵起來:“你那位好母親,當年毫不躊躇地丟棄了靜和這個親生大女兒,轉頭就另組新家庭,然後纔有了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兒。每小我當然都有權做出本身的挑選,但靜和始終保持著一顆寬大的心,即便蒙受如此對待,她仍然冷靜地尊敬著阿誰曾經傷害過她的母親。並且自始至終,靜和從未向任何人,討要過一個所謂的說法或解釋。”
“可現現在呢?——你竟然另有臉找上門來,恬不知恥地讓靜和,充當姐姐的角色去關照你。稍有不快意之處,你就又是哭鬨又是撒潑,的確丟儘了臉麵!莫非你就不曉得恥辱二字,如何寫嗎?”
不管時候疇昔多久,這份痛恨都冇法消弭。在她看來,他們永久都對不起阿誰曾經備受折磨的靜和,永久都虧欠著靜和太多太多……
看看本身的家庭狀況,實在也並非一帆風順。她的父母一樣離了婚,並且她那風騷成性的父親,還交來回回地換了很多個女朋友。不過榮幸的是,固然父母分開了,但他們對她的愛從未減少半分,始終如一地尊敬著她的挑選和決定。不但如此,就連歐家的祖父母也賜與了她無儘的關愛與庇護,讓她在充滿暖和的環境中茁壯生長。
她腦海中不竭閃過這些年來,靜和所經曆的各種磨難與艱苦,那些被壓抑的痛苦、啞忍的淚水,以及無處訴說的委曲,如電影般一幕幕在麵前閃現。
對於韶韶來講,靜和就如同本身生射中的一道光,照亮著相互前行的門路;靜和更是她不成觸碰的逆鱗,誰如果膽敢傷害靜和一分一毫,她絕對會跟對方冒死!
每當想到這裡,韶韶便感覺忿忿不平,如何能有人如許對待,如此仁慈敬愛的靜和呢?她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啊!
說到最後,韶韶那張本來娟秀的麵龐因為氣憤而變得有些扭曲,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嘴唇微微顫抖著,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最後的警告。
每回想起一個片段,韶韶對胡芸母女的仇恨便增加一分,她感覺本身的老友實在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