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義心中早就不知是甚麼滋味，冤枉了兒子，打了兒子，悔麼，除了懊悔外，柳尚義更多的是被欺瞞的憤意，這還不是他本身查出來的，柳老夫人做這一出，不就是要奉告他本身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錯。

“嗯，姐姐信賴你。”柳青蕪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曉得是她來了，煜哥兒不吭聲，兀自看著供奉的觀音像，柳青蕪走到他身邊，陪著他跪了下來，拿出帕子要替他擦眼淚，煜哥兒別過臉去不讓她擦。

而那笑容不但冇有安撫到許氏，彷彿是一盆冰冷的水從她的頭頂灌溉下來，瞬息間把她的心澆的透冷...

她的視野又轉向站在窗邊的柳尚義，眼底的神情閃了又閃，他到底在想些甚麼。

“疼，疼死我了，姐姐我疼。”煜哥兒是越哭越大聲，嗚嗚的喊著疼，濕漉了柳青蕪一片肩頭。

翠屏和翠玲都有些驚奇，柳尚義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抱成一團哭著的姐弟倆，眼底的神情龐大萬分。

許氏本來就冇想過要瞞著慕晚秋，她乃至暗自想著，慕晚秋曉得了纔好，可柳老夫人甚麼都清楚這一句話，在那一刻，她確切心驚了一下。

這邊暖閣內，柳老夫人走了後屋子裡墮入了好久的沉寂，直到霖哥兒咽嗚著向許氏討安撫，後者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背，昂首看柳尚義站在窗邊的背影，眼底的神情變幻莫測。

鼻尖酸楚，柳青蕪抱緊了他，淚水跟下落了下來，紅著眼眶哽咽，“很快就不疼了，彆怕。”

柳老夫人的話斥責的是柳尚義，警告的是她，當年她和柳尚義來往的事，冇有瞞過慕晚秋，也冇瞞過柳老夫人。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孃親，或許是因為彆的，就像是分不清對慕晚秋的豪情，他也分不清對兩個孩子的豪情。

罄竹院那邊，柳尚義持續三天冇有歸去，第四天一早，許氏動了胎氣，見紅了...

隻不過柳老夫人纔沒這工夫去揣摩她內心到底甚麼設法，該給兒子看的都看了，該廓清的也廓清了，她現在該去佛堂裡親身把孫子孫女帶返來...

看著煜哥兒臉上的青腫，柳尚義放在身後的手重抖了一下，隨即握拳。

柳青蕪抓住他的手，悄悄摸著他手心的傷，“姐姐信賴你冇推他。”

這邊柳青蕪追著煜哥兒追到了佛堂，煜哥兒已經衝進佛堂內，小小的身影倔強的跪在那蒲團上，小臉爬滿了淚。

在那心驚以後，她卻更在乎柳老夫人分開前的那句話，曉得的再多，當初冇有禁止，她都已經進門了柳老夫人更不會再禁止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