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嘻嘻一笑,打草擬率眼,“冇甚麼,剛纔看到一隻蚊子。”
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骨骼清楚的手指撫著她和婉的長髮,直到腰際。“淺兒~~”如嬰兒一樣的呢喃
他怔愣間,懷中的人兒執起他的一縷髮絲,又執起本身的,然後很輕巧的打了一個都雅的結,隻聽她道:“傳聞相愛的男女結髮將白首不相離。”
“元公公,不知本日到敝府有何貴乾?”
安淺迷含混糊醒來,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略昂首,一張絕世容顏猝不及防映入視線。
伸手環上他的腰,頭輕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一時候,咚咚的心跳聲震顫耳膜,那是他生命的樂章,動聽動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站在湖邊吹簫,遺世獨立的身影揮之不去的孤傲哀傷。阿誰時候我就在想,你到底經曆過甚麼?彷徨,痛苦,絕望……又或者早已死寂。”
白子吟臉上的暖意刹時散去,隻聽他冷酷地說道:“曉得了,你先下去。”
安淺二話不說承諾,想也冇想直接起家,卻同時引來兩人的輕呼。低頭看去,才發明剛纔的髮結未解。
白子吟內心溢滿從未有過的打動,這平生一世有了她,夫複可求?!
撫著髮絲的手一頓,眼裡閃現深深的顧恤,她的話輕柔卻帶起他莫名的心傷,半響他纔開口緩緩說道:“我畢竟是榮幸的,對不起……”
安淺一震,如許密切的稱呼向來隻要在家人丁中會聽到,早已風俗。而現在用他清越如水的聲音喚出,竟是如此好聽。
“不要說對不起,永久不要說這三個字,因為是你,甚麼都是值得的。”她搖著頭,深深望進他的眼眸,“是我應當感激彼蒼,這個天下還存在一個你,因而寥寂的生命裡便有了敬愛,可念,可等,可望的人,我也是榮幸的。”嘴角攜著一絲笑,是幸運,是滿足,是感激
緩緩伸脫手,想要替他撫平統統的愁緒,卻在最後一寸間隔生生頓住。
坐在椅上喝茶的元公公聽到這一聲,忙放下茶杯,起家施禮,模樣非常恭敬。“樂工,太後孃娘剋日身材微恙,心頭卻仍惦記取您的簫音,特命主子前來請您進宮一趟。”
元公公見他很久未說話,謹慎翼翼叫了聲:“樂工?”
現在的他卸去了統統防備,整小我清冷之氣儘褪,顯得安靜平和,隻是那如畫的眉梢微蹙,讓人看著心疼。
說話間,安淺訕訕收回擊,卻被暖和的大掌緊緊握住,“在做甚麼?”降落的嗓音好像天籟,實在他早就醒了,隻是迷戀這一刻的暖和,才久久不肯展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