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金珊要了一壺茶,待跑堂走了後,悄悄對公韌說:“有甚麼事,快說,這廣州城不比香山,城裡密探極多,你我都是要犯,被他們曉得了,腦袋就冇了。”
韋金珊忿忿不高山說:“那到底是為甚麼呢?”
大茶壺不開門,小青盈就用力地拍。煩的老鴇子了不得,給大茶壺使了個眼色,大茶壺開開了門。
韋金珊聽到此話大吃一驚,有點結巴地問:“你……你說甚麼,莫非西品還活著?”
公韌不明白,問:“你說金環是甚麼人?”老鴇鼻子哼了一下說:“我家金環還冇開苞哩!不要裝胡塗。”公韌問:“甚麼叫冇開苞?”老鴇子說:“就是還冇接客,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哩。”
公韌摸了摸後腦勺說:“拿甚麼,我又冇拿你家東西。”老鴇子斜楞了一下公韌說:“彆裝傻!你偷偷摸摸出去,出去就鑽進了金環的屋裡,我早瞥見了。又想偷偷摸摸地走,連個屁也不放一聲,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拿來啊――”
公韌聽到了這話有些吃驚,問:“不知金珊大哥甚麼意義,我那裡有錢救西品啊?”
老鴇子就對小青盈說:“你一個小孩子家,彆亂插嘴。你不懂的!”唐青盈就撅起嘴來嘟噥:“人小如何啦!人小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誰也是爹生父母養的。”
公韌悄悄開了門,把門掩上,然後躡手躡腳下了樓,深怕驚醒熟睡中的女人和嫖客。到了大門口,看著門插著,中間有一個把門的男人,正在打打盹。
兩小我正在一個往前拉,一個今後退,西品從樓上一顛一顛地下來了。西品走到老鴇子跟前,嗲聲嗲氣地說:“媽媽,吵甚麼呢?”老鴇子笑著對西品說:“好孩子啊,你看這個傻小子,占我閨女的便宜,還不給錢,你看天下哪有如許的功德啊。”
韋金珊說了那麼多好話,見公韌隻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氣得韋金珊氣呼呼地拍著桌子說:“你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你……你……明天就在這裡等著吧,看看天上能不能掉下金元寶來砸著你的頭!?”
有一天,公韌在廣州街頭上俄然現了韋金珊的影子,跟在他後邊,猶躊躇豫地拿不定主張,而小青盈卻追上了韋金珊,揪了揪他的衣服說:“喂!俺親爸爸找你有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