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那裡能聽得懂啊,不是搖點頭,就是隻顧低頭吃菜,世人也不加勸止,隻是說著選美中出色的趣事兒。
金蟬嬌聲嬌氣地說:“如果公韌大哥情願的話,虧蝕的買賣我也做,就看公韌大哥誠懇不誠懇了。就是我想做,恐怕人家公韌大哥也不肯意呢!”
吳義悄悄拍了一下桂蟬的膀子說:“喲!我的謹慎肝,我覺得你乾嗎呢?本來正在看書呀,看的是哪一段呀,是不是西門慶看上潘弓足的這一段呀!我的謹慎肝,想我想得都睡不著覺了,這不來看看你哩!還不從速親我一個。”
實在這時候,群書、銀鳳、亞玲早就感覺這裡頭準有戲,正悄悄地躲在門外旁觀呢!群書就笑話桂蟬說:“如何這會兒肚子也不疼了。”銀鳳就插嘴說:“如何肚子不疼,還冇揉呢,你這一胡說話,遲誤揉肚子了。”亞玲也說:“胡亂打岔,出色的看不上了。”
王達延倉猝說:“豈敢!豈敢!這也不能一概而論,杜十娘就是花界的人,她能那樣對待她的李甲,也是個花界中的俠義之人,叫我王達延實在是佩服。”
公韌從速打動手勢製止著他亂嚷亂叫,王達延卻滿不在乎地喊道:“怕甚麼,這都是一群校書,又冇有朝廷的人,平常說話不隨便,這會兒還不興俺說話了是不是?”公韌從速把三合會的弟兄們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大師先不要大聲說話,我先把事情給大師說一下。”
群書公然在望海樓上擺上了一桌上等的酒菜,請的是金環、公韌和唐青盈,由銀鳳、桂蟬、亞玲作陪。群書把金環讓到了上座,感激的好話說了一籮筐。
桂蟬撥拉開他的手,說:“離我遠點,我正煩著哩!校書有的是,你去找她們好了,又上我這屋裡來乾甚麼?”“喲!”吳義死皮賴臉地說,“這不是當初了,當初咱倆多好,一個牛郎,一個織女,冇想到這才幾天啊,就變了心了,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小白臉子了。一日伉儷百日恩,我這小兄弟想你啊!我又不是不費錢,人還不是那麼回事,穿戴衣服是兩小我,脫了衣服還不都是一樣嗎!”
桂蟬說:“哪敢費事公韌大哥呀,他見了我,煩得透透的。我看,公韌的這位大哥倒是一個忠誠誠懇之人,是不是費事這位大哥,扶我到一邊安息一下呀?”唐青盈小嘴一撇說:“你這個騷狐樣,誰敢碰你呀!”桂蟬就又“哎喲”了起來。